“怎么不告诉我?”他问她。
陆彦行很后悔,他刚刚还让她跪在沙发上,抽了她的屁股。
他当时无异于等同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她那时是不是很疼。
陆彦行觉得自己这个丈夫做的太不合格,他拉着被子攥住她的脚踝,又垂眸看了看她的膝盖。
陈静寻瘪了瘪嘴,感觉男人温热干燥的手指轻轻地在她的淤青附近碰了碰,他不敢用力,怕弄疼她。
“没事的。”她其实也没那么娇气,况且,膝盖上的疼和小腹处的疼一起席卷而来,她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哪里更疼一些了。
“你妈妈经常罚你吗?”他心疼地问她。
他觉得应该是这样的,否则她这么娇纵跋扈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害怕苏榕。
“不是的。”陈静寻窝在他的怀里说,“我妈很少这样罚我,今天她也是第一次打我,她被我气的不轻。”
“我只是不想惹我妈生气,她这么多年,很不容易。”
青春期最叛逆的时候,陈静寻也极端过、阴暗过,在心里想过,她以后一定要有钱有本事,然后离管天管地的母亲离得远远的。
可渐渐长大,她发现,身为一个女儿,她对自己的母亲是心疼的,所以她会表现得很乖、很懂事,以此来获得母亲的开心。
陈静寻一点儿也不怨恨苏榕,她恨也只会恨陈宏柏,恨这个抛妻弃女的亲爹。
她原来以为,缺失的这部分爱再也回不来了,可是意外的是,陆彦行给她了。
她贪婪地贴在男人的怀里,手摸着他的喉结,故作轻松地转移话题,调戏他说:“陆叔叔,你说实话,你今天第一次以女婿的身份见我妈妈和外婆,你紧不紧张,腿都没有发抖?”
陆彦行敛眸,“不会。”
“切。”
她索然无味地推开他,叫了两声汤圆儿,汤圆儿非常只觉得地顺着门缝挤进来,站在床边看着她。
“上来宝贝,妈妈抱抱。”陈静寻把被子掀开一个角。
汤圆儿是个小精猫,知道陆彦行不让她上床,于是用那双蓝色的眼睛打量着他。
陆彦行知道他的小妻子是故意挑这种时候,利用他的愧疚心理把汤圆儿接上床的。
“陈静寻,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是不是说过,不许让猫上床。”
陈静寻俯身把汤圆儿往怀里一捞,把被子给她盖上一些,“宝贝女儿,陪妈妈睡觉,妈妈今天都要难过死了,用你的爪爪帮妈妈暖暖肚子。”
陆彦行看着他的戏精小妻子,没说话,纵容着她把布偶猫抱上了床。
他转身去找医药箱,从里面翻出消肿的凝胶,然后掀开被子捉住她的膝盖给她抹上,又把暖水宝塞到她的脚底,最后才上床,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
结果他抬手一摸就碰到汤圆儿的毛,陆彦行嫌弃地把手往上挪了挪,覆在了她的小腹上,“要是半夜疼得不行记得叫我,我给你拿止疼药。”
陈静寻此刻刚挨过了一阵阵痛,小腹不疼,人也清醒不少。
她故意攥着他的手往汤圆儿身上搭,“你摸摸,女儿是不是很可爱?”
“你才是我的女儿。”他毫不掩饰想当她爹的心。
不过这话,只能两个人之间讲一讲,如果被苏榕听到,肯定以为他是个变态,居心叵测,更得逼陈静寻和他离婚。
陆彦行宽厚温热的大掌重新落在了她的小腹上,帮她轻轻地揉,“宝贝,舒服吗?”
陈静寻轻“嗯”一声,任由他帮忙揉,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攥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带到她的臀瓣上。
“这里也疼。”
“刚刚你打的。”
陆彦行力道合地帮她揉捏,其实在一起太长时间,他知道她哪里的脂肪比较厚,知道巴掌抽在哪不会太疼。
可架不住她比较娇气。
男人刚柔并济,把刚刚那一巴掌抽出的红痕一点一点揉散。
陈静寻舒服得像汤圆儿一样轻哼着,她眯着眼,把汤圆儿抱在怀里,又忍不住去招惹他,“陆叔叔,这样的话,你会有反应吗?”
陆彦行轻捏了下她的小屁股,“你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