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了原先在山海界的时候,采灵草时,看到的蜜蜂采花蜜,或者是路过的野兽舔舐露水解渴。
都那样急促,好像是正需营养的阶段的蜜蜂,不断地想要索取营养。
花瓣上的露水被一点点地索取干净,又被异物不断定弄着,只求能多得到一些露水。
来不及被吃下去的露水全都流了下去,像是花蜜一般,粘连到了花瓣上。
花瓣在摧残之下不断颤动着,试图逃离,却又被异物围追堵截着,根本看不到逃离的希望。
露水哪里能一直都有,竭泽而渔向来不可取,一直被缠着产出露水,供旅人解渴意,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毕竟谁也不会将清晨时分,花瓣上一夜凝聚的露水用来当做一天的餐食。
可是白爻会。
乔悄颤抖地擦了擦,她真的没有见过喝露水像喝自来水的人。
都说了多少次没有了,还想喝。
渴了就去喝水,这点露水哪能解渴,可是白爻看上去喝了之后更渴了。
乔悄放空自己。难怪这样渴,修仙之人不进五谷,大妖也是一般,又怎么会喝水,现在渴倒是也理所应当,情理之中。
乔悄气得打了白爻一巴掌。
白爻的神志早在唇瓣触到的时候就差不多清醒了,只不过还是热火朝天。
此刻被打了一下,就好像被打了一样,祂身形微颤,似乎想换个姿势,却因为乔悄在怀里,最后还是没有动。
不明显,但是乔悄能十分清晰地感受到。
她将通红的耳根和脸埋在白爻怀里。
完了,这衣服还能不能穿了。
乔悄感觉自己的舌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什么都快不是自己的了。在她纵容白爻的举动,没有强制地采取其他措施,也没有将白爻扔进恶鬼所在的空间仙器里时,她就明白,自己好像被困在了一张名叫妖的网中。
白爻将人圈在怀里,低声问:“吓到你了?”
乔悄能说什么。“一个妖不会吓到,你们下次别交替来就好。”
适才在喝水的时候,千年前的白爻似乎趁着白爻神志动荡,短暂地占据了片刻躯体,这也是为什么她的麻度要超乎想象的原因之一。
另一个原因就是……
“你到底有多渴!”
乔悄用袖子把下巴擦干净,不让白爻触碰。
白爻心满意足地抱着人,乔悄没有拒绝祂,祂从此再也不是没有主人的野狗了。
听到乔悄的埋怨,祂低声:“只馋你的。”
祂的喉结滚动,“我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