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雪其实是最不愿意白婉莹入宫的,英姿飒爽的女将军变成皇宫里整日算计人心的深宫皇后。当时最希望沈景昭当皇后的就是拂雪,她本来就出生皇宫,最熟悉这红砖青瓦,将军非要这后宫之位有何用?“拂雪,只有我坐稳这后宫之位,前朝文官才不敢在武将出征的时候,轻断军粮。”白婉莹永远忘不了,那时候边塞满天飞雪,等了许久的军粮,一打开全是沙土的绝望。比边塞更寒冷的是对朝廷的心,本能轻易胜出的一站,变成生死存亡的以命相博,断了父亲对朝廷的最后一丝温热。其实她本可以不做皇后,可那日的寒冷刺入骨髓,她本就不会有孕,可武将本就在朝堂都斗不过那些整日算计自己人的文官,她再不做那些人的靠山,可怎么办?没有绝对的善恶,景昭公主散尽家财,四处奔波,凑够边疆战士的棉衣,白婉莹本就对她心怀感激,可看着父亲再也没办法拿起的长枪,她也恨。当时景昭公主被封妃,白婉莹没想她会答应,果然城楼上的一跃而下,那才是白婉莹认识的公主。顺着这个房间,果然查出来,沈景昭曾经把赵家小女儿送到宫里当伴读。果然,找对方向事半功倍,当年赵家的事情,顾清时也出手了,不知道他现在看见这幸存者,作何感想。“这个功劳就给你了,去汇报吧。”太监王振保拿着白婉莹查出来的证据交给了顾清时。看着一摞摞铁证,顾清时眼神晦暗不明,坐到寝殿一侧正时沈景昭的画像,他伸手去触摸:“阿昭,这个宋星雨是不是跟你有关?为什么她总能找到你留下的人。”画像静静地挂在那里,不会给他任何回答,可顾清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看向画像的时候,感觉沈景昭眼睛闪着泪光,认定心里的答案。柳雪在御花园里准备找些花做花露,可以让冬曲的脸庞不那么粗糙。可背后总是觉得有人跟着,一回头又什么都看不见,她以为是墨枭,拿出药粉就慢慢靠近假山。拂雪感觉到什么,直接绕到她身后:“你就是柳雪,那个医术高超的宫女?”柳雪收了药粉,一回头看见那天在白婉莹身边的宫女,当时感觉她跟个女将军似的,不自觉多看了几眼。“我是。你叫什么?”“我叫拂雪,听说你很厉害,今天来试试。”说着就一掌袭来,柳雪只能跟着自己在山上躲避野兽练成的感觉,四处逃跑。拂雪踩着一处假山,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到达柳雪面前,柳雪也不服气:“我说和你打了吗?”“废什么话。”拂雪再次袭来的时候,柳雪干脆不躲了,直接往后一倒,拂雪不明所以,下意识想要拉着她,柳雪直接射出银针。随后一个转身连爬带跑,拂雪想追感觉胳膊一阵酥麻,用不上力气。想要拔掉银针,柳雪吓唬她:“随便拔,你这胳膊就废了。”拂雪果然害怕了,脸上还是很不服气:“你胜之不武,用暗器,耍阴招。”柳雪走过来,按着银针不拔:“谁家武功叫你,以彼之短,攻彼之长。那不是光明磊落是蠢不可言。”说完直接拔出银针,举在她面前:“我能中第一次,就不会只中一次。”看她神情变化,就觉得拂雪肯定被自己折服了,随后留给她一个潇洒背影,走到一半发现花还没摘,回头太丢人,就站在原地等她走。拂雪看着她的背影,感觉这是个劲敌,心里暗下决心:“这种人才一定是将军的。”听见脚步离开的声音,柳雪才回头赶紧摘花,也不顾不得挑,怕在遇见找她单挑的,拿着花就小跑回去。沈景昭才揽月阁总感觉不对,顾清时会不会真的查到东西,可时间过去太久了,前朝知情人士应该都找不到了。“爱妃,你在想什么?”这次没有人通报,沈景昭看到顾清时拿着一些信封,应该就是证据,可顾清时还是希望她能自己说出来。“陛下,冬曲是我在辛者库带出来的。”顾清时满意点头,示意她继续说。冬曲跪在一旁,不敢出声。“我只是觉得宫中人多眼杂,要找一个机灵的,想着辛者库都是被其他宫抛弃的,自己要是把她们带出来,就是有知遇之恩,肯定会更加忠心。”沈景昭没有说话,一开始她就是这么想的。顾清时没回应她,看着冬曲:“你全名。”“奴才赵冬曲。”沈景昭提前交代,不管冬曲是谁的内应,现在想活就听她的。就是咬死沈景昭不知情,这一切都是巧合。这一点,能和辛者库姑姑的口供对应上,沈景昭确实不是一开始就找冬曲,冬曲是辛者库姑姑根据夏词的话猜出来的。“赵冬曲你竟然还活着。”顾清时说这话时,没有一丝温度。“奴才,全家都没了,想着在宫里还能苟且偷生,就一直去掉姓氏,苟活至今。”沈景昭不知道顾清时的想法,但现在不能保持沉默:“陛下,赵家是犯了什么大罪吗?连姓都要去掉。”顾清时松了一口气:“前朝的罪,俗话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赵家不是本朝的臣。”沈景昭假装懵懂,喜笑颜开:“那臣妾还能继续用她吗?”“你很:()重生后,公主在反派阵营杀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