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军。
听完刘七、黄四文等人的汇报,李武的神色有些凝重。
三个小队共计十五人,遭遇七名鞑子斥候,付出了三死五伤的代价,却只换来两死三伤的战果,最后还让鞑子顺利逃脱。
辛苦折腾了这么久的骑队,一旦遇到真正的精锐骑兵,其训练不足、装备和战马都较差的问题就显露无疑。
即便如此,不想大军成为任鞑子戏耍的瞎子,就还得派出斥候侦查。
“刘七,你去跟三——镇抚汇报这一战的情况。另外,再领两百支破甲箭回来。再出巡,两小队合为一队,每人带五支带破甲箭。”
官军昨夜的袭营虽然失败,却让石山确认了“红心营”就是官军的首要目标。
本次出征,共有曾兴、周十二、吴六斤、胡大海、耿再成等五个战营,再加骑队、教卫营和两个乡勇营,总兵力近三千二百人。
淮北平原一马平川,便于骑兵冲锋,却也因缺少遮蔽视线的地貌,使得大队骑兵很难隐蔽接敌后,再发起突袭。
只要适当缩短各营间距,发现敌骑踪迹就立即结阵,再相互配合,就能让敌骑无功而返。
只是如此一来,队伍对骑兵的抗袭能力是增强了,行军速度却明显下降。
将士们精神紧绷之下,体力消耗也明显加剧,原本一个时辰一次的小休整,也调整为六刻钟一次。
得知爆发了前哨战,石山又详细询问了刘七等人战斗细节,除了李武请求的两百破甲箭,他还将教卫营装备的皮扎甲调拨了五十套给骑队。
申时时分,双方斥候再次遭遇,“红心营”斥候且战且走,官军斥候紧追不放,随着附近的斥候小队不断汇入,战斗规模也越打越大。
最终,当敌骑增加到四十八人后就不再增加,但“红心营”斥候这边,则有李武亲率骑队主力赶到。
官军斥候人数处于绝对劣势,只能落败溃逃。
这一战,骑队付出了二十人阵亡、三十七人受伤的惨重代价,但因为换上了皮铁甲和破甲箭,加之有人数优势,让敌人留下了十七具尸体和二十匹战马。
“三哥,不能再打了啊。”
一场前哨战就导致骑队伤亡近两成半,可谓伤筋动骨,李武的心都在滴血,趁着大军扎营,跑到石山大帐内哭诉。
“再打,骑队这点家当就都要搭进去了。”
石山正盯着淮安路舆图沉思,听了李武这话,脸瞬间就冷了下来。
“是你舍不得这点家当?还是骑队将士杀破了胆,不敢再跟鞑子打了?”
“俺——”
李武没来由的一阵心慌,缩着脑袋,应道:
“将士们杀鞑子杀得正起劲,可俺,俺担心再打下去,骑队就要拼光了。”
“你怕拼光骑队,为何还要把骑队全部押上?就没想过万一鞑骑故意引诱你脱离步营掩护,被大队鞑骑缠上,你能保住骑队?”
李武被问得目瞪口呆,他当时只是心忧斥候伤亡,脑子一热就带人莽了上去,哪顾得上思量后果?
“俺、俺不能。俺只是想接应杀上去的将士,打完了才后怕。”
“你——”
石山看着李武,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