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捏着陈乱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冷泉一般的眼睛注视着陈乱,微微偏头:
“是我那天做的不够好吗?”
江浔俯身下来,吐字间的气流落在陈乱的呼吸里:
“如果是我没有让你满意,你可以告诉我的,哥哥。”
“你可以教我怎么样做才能让你开心,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哥哥,我很不开心。”
龙舌兰的气息撞开陈乱周围环绕着的香柏木与琥珀的味道,汹涌着倾覆上来。
一同席卷过来的还有江浔的呼吸,在陈乱开口解释前便将他即将出口的吐字堵了回去。
江浔轻咬着陈乱的唇瓣,尖利的犬齿陷入柔软的温热里,发出一阵轻微的刺痛。
“我都看到了,所以不用解释,我不想听。”
扣在下颌的手指擦过陈乱滚动的喉结,压住了陈乱的呼吸。
alpha头一次没有在接吻时照顾到陈乱的情绪去循序渐进,而是带着一种强到无法忽视占有欲和侵略性,强硬地闯了过来。
被攫取的呼吸被江浔的气息填满了,抚在颈侧的指腹摩挲着那片脆弱的皮肤,钳在下颌的手指不许他有半点逃离的余地。
那些滚烫的呼吸被一点点喂进陈乱的唇舌之间,撬开陈乱的牙关,一寸寸地侵占过去。
不再温和,
不再克制,
不留余地。
一直到陈乱被滞塞气息变得无力招架,眼尾都沁出些许生理性的浮红,才退开了些许允许空气重新回到陈乱的呼吸里。
心跳已经彻底乱了节奏。
没等陈乱重新喘匀气息,江浔的吻又重新覆了过来,锋利的犬齿咬着陈乱的唇侧,细细的疼痛又沿着脸颊、耳廓向颈侧蔓延。
灼热的温度找到了那颗晃动的红痣,齿尖陷了进去。
“唔——”
陈乱的身体挣了一下,却又立刻落入江浔的滚烫的怀里。
一点红痕在皮肤上绽开,又落向了脆弱的后颈。
湿热的唇和牙齿陷入时那种熟悉刺痛让陈乱立刻猜到了江浔要做什么。
可是手腕被反捆着,腰侧被江翎禁锢着,他的整个后背都被江浔扣在了怀里,逃无可逃。
“不,江浔!”
“你等等,不要——嗯!”
汹涌的信息素透过那一小片柔软的皮肤烈火烹油一般蔓延开来,疼痛中带着酥麻的眩晕感迅速随着瞬间就开始过速的心跳蔓延至每一个神经末端,掀起一阵阵难以抵抗的潮热。
属于江浔的信息素在空气中卷成涡流,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向陈乱侵占过去。
那种灼热的温度在震颤着的胸腔里烧灼蔓延,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
箍着他的手臂收紧起来,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他嵌进怀里,融进骨血里。
陈乱的嗓音沙哑起来,被混乱的呼吸扯碎得不成样子:
“……江、江浔。”
头顶的光线晃动着模糊成一片光斑,眩晕着的视线里起了一层雾,耳边只剩下自己乱七八糟的剧烈的心跳和急促的呼吸。
空气里浮动着衣料摩擦的细响,一寸寸地磨人。
直到热燥的温度里响起一声近乎呜咽的声音,眼前的光影晃了晃,所有感官都在一声轰鸣中炸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散落下来的领带布料在手腕之间磨出了一圈红痕,有些失力地垂在身侧的手指不受控制地轻轻蜷缩起来。
到处横冲直撞的信息素也终于如同潮水一般退去。
陈乱几乎是软倒在了江浔怀里,面前却又有阴影覆盖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