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龙舌兰的气息潮水一般涌来。
陈乱眯起眼睛抬眼看他:“江翎,别犯浑。”
他捏住少年逐渐从腰间向上攀附的手腕:“松手。”
“我不要。”
那只被陈乱捉住的手腕灵活地一转,从他手心里拧出来,又反手扣了回去,指尖从陈乱的掌心划过,带着几分强硬地嵌进了陈乱的指缝儿,握紧。
江浔牵起那只手,盯着陈乱的眼睛,温软的唇落在了手腕内侧。
湿热的触感带着微弱的气流吹拂在那一小片脆弱的皮肤上,少年眼里毫不掩饰的侵占几乎要把陈乱烫伤。
心脏重重地跃起又落下去。
下一秒,手腕上传来轻微的刺痛感。
一种被柔软和温热包裹着的侵略感矛盾地从胸腔里窜起来。
陈乱立刻想抽开手腕,却被抓得更紧,连陷入到皮肤里的刺痛感都加深了几分。
“江翎,你喜欢咬人的习惯究竟什么时候能改?!要不你把和平广场上的那个铜狗雕像搬走你蹲上去得了。”
陈乱被困在少年的胸膛和柜子之间,干脆抬手扯上了少年后脑的头发:“啧,松嘴。”
头皮上传来细小的刺痛和拉扯感,江浔松了口,顺着陈乱的力道抬眼,却又被陈乱的手扯着更向后仰起了下巴,露出了脆弱的脖颈。
他仰着脸垂眼看向陈乱,喉结滚动着,嘴角向上弯起露出半颗锋利的犬齿,干脆将颈侧往陈乱那边送了几分,笑意恶劣:
“那你可以咬回来。”
“不了。”
陈乱松了扯着少年头发的手,抬肘把人顶开些许,冷笑:“我没有异食癖。”
而后推开堵着自己的胸膛就要去凳子上拿东西:“行了别闹了,洗洗回家。”
“啪——”
手腕再次被扣住。
陈乱的手还没来得及碰到毛巾,背后温热的躯体覆了上来,拧着他的手腕反别在身后,温热的的呼吸落在了耳边:“其实——”
一只手顺着陈乱的腰侧带着几分恶意地轻轻划过去,极具暗示性地落在了收紧的裤腰边缘,手指尖试探性地挑起了垂落下来的绳带。
“我还想再学点别的,陈老师教教我?”
醉酒那晚晃动的灯火和令人头皮发麻的回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
陈乱的心脏开始狂跳。
“我只是你的机甲课教官。”陈乱压住乱蹦的心脏,拧着手腕想要挣脱出来:“没有义务教你别的。你想要选什么课,教务系统里自己去报名。”
假装没看懂少年的暗示。
只是从前只要用技巧就能挣开的控制,现在却被死死别住。
陈乱蹙着眉,拧着腰想要把人摔出去,对方却又立刻压低了重心进行反制。
一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
陈乱都快气笑了。
“你拿我教你的东西来对付我?”
江浔轻笑出声,压着陈乱的脊背恶意地贴上来:“怎么,不是你要检验教学成果的吗?检验完了梁岳的,不查查你自己的么?”
“怎么样?对自己的教学效果还满意吗?”
……
小王八蛋。
吐字间的气流带着几分故意地落在敏感的耳后,陈乱的耳根几乎是立刻就烧了起来,他偏头要躲,面前却又覆盖过来一片阴影,下巴被另一只温热的手指捏住。
江翎的拇指指腹轻轻摩挲过陈乱的唇角:“哥哥,你要教他什么?”
清淡的嗓音温和地落下来,似乎只是单纯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