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作响。
带着长期训练造成的薄茧的温度隔着轻薄的织物覆上。
而后沿着边缘触抚到布料之下。
含着轻笑的清淡嗓音一次一句落在轰轰作响的耳畔,混响成模糊又清晰的音节:
“陈乱——”
“你比我想象的,要敏感得多。”
令人头皮发麻的酥麻从尾椎沿着血管的奔流一路窜上来。
透灰色的眼尾渗出湿漉漉的水痕,烧灼着一片浮红。
即将溢出来的破碎声音被陈乱咬紧,下一秒却有温热的指尖撬开齿尖。
指腹压在柔软的舌面上。
“哥哥。”
“别咬。”
空气里龙舌兰的味道和香柏木琥珀的气息在陈乱的周身燃成了一片灼灼的烈火。
禁锢、
烧灼、
绷紧、
缠绕。
直到陈乱干渴的喉咙溢出来一种近似于啜泣的声音。
拢在腰际的手臂收拢起来,温热的呼吸落在滚烫着的柔软后颈上。
“他标记你了吗?”
“那我也要。”
齿尖陷入,信息素翻涌着在血液里流涌。
失速、
失衡、
失律。
而后被强按住的沸泉终于重新翻滚溢出,残红的眼尾沁润出一片水色。
虚软的身体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有风随着漫上窗口的月光悄然涌进暖意蒸腾的空间。
江浔垂眼看着陈乱有些涣散的瞳孔,在额角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嗓音里融着恶作剧般的笑:
“哥哥。”
“你把我弄脏了……”
“这可怎么办呢?”
没有回音。
在蒸腾的醉意与到处乱撞的信息素的双重扰动下,陈乱已经没有力气回应任何了。
只有反应慢了无数拍的思维艰难地转了半秒,模糊间终于意识到了刚刚发生了什么,无力地垂落在身侧的指节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
但终于在漫上来的眩晕之中闭上了眼睛,陷入无知无觉的黑暗中去。
直到十一月清冷得没什么温度的晨光漫过凝灰色的街道,床头的闹钟越来越大的鸣响被一只从温暖的被子里探出来的手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意味拍碎。
房间浸在一种灰蓝的、滞涩的天光里,细碎的寒意从窗缝儿无声漫入。
陈乱迷蒙地睁开眼,被子里的暖意随着抬手关闹钟的动作散出去些许,一股寒凉挤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