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回以一个漠然的眼神。
陈乱闻不到,他只是把江翎扯着自己领带的爪子拍开:“想勒死我你可以直说。”
而后他抬手把整张表单糊在江翎脸上,挑着唇角冷笑:“驳回,我就当你在说梦话。下一个问题。”
“为什么?”江翎捏着脸上那张碍事的破纸扔开,嬉笑着去看陈乱的眼睛:“只是咬一口,我又不会做别的事情。”
陈乱垂眼睨了他片刻,声音带了些凉意:“脑子不清醒的话现在下楼跑二十圈醒醒神。江翎,我是你哥。”
而后把枕在腿上的江翎直接掀了下去。
猝不及防的动作差点让江翎脸着地滚到地上。
他也不在意,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跷着腿坐到陈乱对面的椅子里笑:“暑假在家你咬我那一口的时候也没说你是我哥呢?太双标了吧。”
“闹着玩的时候的咬,跟刚才你嘴里的咬是一回事吗?”
陈乱都懒得理他,就当他易感期神智不清在发癫。
轻拍了下环在腰上的江浔的手示意他松开,陈乱收起走访表站起来,边整理着衣服边往外走:“走访表我帮你们全填满意了,这两天就要开始军训,早点休息。”
只是手指还没来得及碰上门把手,背后一道身影就朝他袭来。
只听“砰”地一声闷响。
陈乱被身后已经高出他大半个脑袋的少年摁在了门上。
腰侧有一条手臂拢了上来,用力圈住,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恶意地挑着陈乱腰间的武装带,耳廓附近有温热的呼吸覆了过来。
江翎将陈乱圈在了自己和门背之间,俯首下去,故意地靠近陈乱敏感的耳后,勾着唇角笑得恶劣:“怎么不一样?不都是咬么。”
留个标记,就不会有那么多不长眼的人往陈乱身边凑了吧?
那个秦阳看陈乱的眼神,他很不喜欢。
说话间的气流混着少年的嗓音争先恐后地朝耳朵里钻,耳后的痒意逐渐化成一种酥麻的灼烧感,那一小片皮肤几乎是在瞬间就泛起一抹晕红来。
陈乱像是炸了毛的猫似的朝旁边躲了一下,抬肘顶住江翎的喉咙,止住他压过来的肩膀。
心脏不受控制地重重的跳了几下。
他眯起眼睛看向那双浅金色的瞳仁:“江翎,你早上不小心把抑制剂打脑子里去了?”
后者躲都没躲,任由陈乱的手肘抵着自己继续靠近,挑着唇角故意用一种听起来很委屈的嗓音慢慢道:“可是哥哥,易感期真的很难受。我轻点咬,可以吗?可以吗?求你了。”
“……这是轻不轻点咬的问题吗江翎?你不要胡来。”
陈乱推着江翎的脑袋要把人推远:“我是个beta,你咬我有什么用?还有,你学你哥也学得认真点,一点都不像。”
“不试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用?”
江翎干脆将下巴埋进陈乱的颈窝里耍赖,声音闷闷的:“万一有呢?”
“有也不行。”陈乱断然拒绝。
平时闹着玩喜欢咬人啃他几口也就罢了,标记行为绝对不可以。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哥。”
“又不是亲的。”
两个人拌了几句嘴,眼看江翎越来越过分,手臂越收越紧,甚至抬手去抽陈乱的领带。
空气里香柏木与琥珀的味道越发不受控制地躁动起来。
江翎的下巴慢慢蹭到了陈乱的后颈处,几乎就要咬下去了。
“江翎,松手。”陈乱的嗓音已经染了些警告意味的冷意。
但江翎装没听见。
“江翎,我说松手。”
“我不。”
江浔坐在一边,冷眼看着孪生弟弟不断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