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着沉香木和香根草味道的信息素逐渐蔓延开来,空气中隐隐约约的龙舌兰的辛辣味道越来越浓,开始占据上风。
握着陈乱手腕的手指逐渐上移,缓慢而又坚定地扣进陈乱的指缝里,直到十指交缠,直到掌心相贴。
肋骨之间像是困了一只鸽子,在丛生的荆棘之间扑腾着、碰撞着。
连心跳都好像悬到了喉咙里。
江浔的唇终于从那只手腕上移开。
他垂下眼睛,近乎贪婪地望着陈乱陷入沉睡的脸。
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颜色浅淡的唇无意识地微微张开着,隐约可见一点柔软的舌尖。
看起来毫无防备。
江浔扣着那只手压在枕头上,倾身下来,翻涌的情绪将那双眼淹没成了晦暗的金色。
他不受控制地去想象陈乱以后有可能会结婚成家的样子。
他会在某一天接受某一个人的爱。
他会把她带到他面前,用那漂亮的灰色眼睛看他,要他认识他的新家庭成员。
他会跟她牵手,拥抱,然后穿着礼服跟穿着婚纱的她在灿烂的天光之下拥吻。
他总有一天会爱上别人,
但那个人不会是自己。
黑色的荆棘从他紧扣着陈乱的掌心里开始蔓延。
窗外暴雨如注。
潮湿的情绪像是雨林里疯长的植物,无法控制,无法停歇,亦无法修饰掩盖。
不可以。
不接受。
不允许。
现在的陈乱就安静地沉睡在他的笼罩之下,呼吸安稳而绵长。
他不会醒来。
他也不会拒绝。
他什么都不会知晓。
暗色的潮水将眼底的情绪淹没过去,漫过那仅剩的一丝复杂和犹豫。
我的。
只能是我的。
微凉的手指终于抚上了陈乱埋进被子里的下颌,而后捏着后者的下巴轻轻抬起。
指腹在陈乱柔软的唇瓣上碾过,越来越重。
沉默在黑暗里的少年alpha喉结滚了滚,终于闭上了眼,带着一种决然的虔诚覆了上去。
与那两片温暖的柔软接触的那一刻,空气里翻涌鼓噪着的信息素几乎凝滞住了。
江浔含着陈乱温热的呼吸,只感觉所有的感官在那一瞬间都被剥夺去,窗外的雷声雨声、指尖上的触感、甚至连自己的呼吸,全都停下了。
轰响在耳边的只有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声,疯狂着、鼓噪着,撞开了胸腔里盘旋着的丛丛荆棘。
那些黑色的荆棘随着心脏泵出的血液朝着四肢百骸蔓延而去,带刺的根须沿着血管在体内疯长,泛出细细密密的酸和刺痛,连眼眶和鼻腔都开始变得酸涩。
下一秒,凝固住的信息素烈火烹油一般爆燃开来,翻腾着沸腾着,几乎要把空气都烧成灰烬。
江浔扣着陈乱下颌的手越来越用力。
他近乎粗暴地迫使陈乱仰起头,从一开始唇贴着唇的轻柔啄吻慢慢越来越重,越来越深。
纠缠、
掠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