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掉下来了?
但他是在太困了,只听到一声模糊的“没事哥哥,你继续睡就好”,困意就再次淹没了他。
时间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没过几分钟。
陈乱又醒了。
从地上响起来的那道声音似乎很愧疚地轻声道:“对不起,哥哥。又把你吵醒了吗?”
“……要不我铺点东西直接睡地板上吧。”
听起来可怜兮兮的。
“……”
陈乱慢慢叹了口气,往墙角挪了挪身体,空出来半个虽然狭窄但也比沙发舒适许多的床位:“上来睡吧。”
房间里响起轻轻的脚步声,
而后身旁的床垫塌陷下去些许。
背后有一具散发着热量的身体贴过来。
但也没有乱碰。
江浔规矩地靠在陈乱背后,额头贴着陈乱的后颈骨,两条手臂交叠着,乖巧地收在胸前。
“晚安哥哥。”
空调开得很大,并不会觉得热。
陈乱又睡过去了。
呼吸慢慢变得绵长而深沉。
空气里由于易感期而变得异常活跃而紊乱的信息素悄然漫上来。
江浔的手小心翼翼地、轻轻环上了陈乱的腰。
银亮色的月光之下,他能看到陈乱颈侧的那颗红色的痣晃在眼皮底下,随着陈乱深沉的呼吸轻轻起伏。
近在咫尺的后颈骨之下,就是陈乱的腺体。
那里现在什么味道都没有。
只有残留的清新的皂香。
很容易让人想起陈乱那双剔透而干净的眼睛。
带着温和,带着慵懒,带着……
纵容。
江浔的手臂轻轻用了点力,以不会惊醒陈乱的力道拢住陈乱。
胸腔的位置因为分离带来的焦躁在慢慢消弭。
易感期的影响还在,他依然感觉后颈骨下方在不断跳痛,每一条血管都在叫嚣。
但江浔只是安静地抱着陈乱,目光微微上移,落在陈乱晃在月光之中的侧脸上。
轻轻地、轻轻地吻他一下,
应该不会惊醒他吧?
第37章第三十七章他就知道
“江浔。”
“你打算背着我偷偷吃独食的时候,能不能把信息素收一下?”
“你吵到我了。”
空气里传来江翎咬牙切齿又因为怕吵醒陈乱而不得不压低成气音的声音。
“偷偷爬床是吧?”
江翎狗狗祟祟地摸黑过来,伸手去扯江浔的胳膊:“你给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