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江翎那个完全丧失了理智还认错了人的小混蛋强多了。
哈、哈。
陈乱还不知道,江浔此刻也已经处在理智崩溃的边缘,快要疯了。
信息素暴动的潮热灼烧着他,陈乱身上属于江翎的信息素味道更是在张牙舞爪地挑衅着他。
细细密密地黑暗慢慢织成一道黑色的网,在他的躯体里蜿蜒流窜,翻涌着想要朝陈乱笼罩过去。
陈乱颈骨下方那颗嫣红的咬痕,就在他面前晃。
那里不断散发出江翎的味道。
江浔扣着陈乱的手腕,指腹在那条金属表带上摩挲,收紧,用力到关节都开始微微泛起白色。
掌心的怪物蛇行出来,撕咬住陈乱的脉搏,试图朝他的心跳里钻。
真是令人不爽的气味……
让人想要
覆盖它、
撕咬它、
嚼碎它、
最后和着骨血咽下它!
他要看见陈乱雾霖霖的眼睛,
听见陈乱嘶哑的声音,
闻到不见天光的黑暗处猩红的味道。
他会把他困在某一方谁也找不到的黑暗里,
把灰色染上水色,染上雾痕,最后染成靡红。
他要那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只能看着他。
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吓到他。
现在还不能吓到他。
江浔闭上眼睛,将心头那只蠢蠢欲动的恶鬼强行按下。
恍惚间,他又闻到了那种熟悉的、令人安心的静谧味道。
是山林间湿润的雨雾,溪流边的青苔,密林里摇曳的枝桠。
燥乱的情绪像扑进了一朵清爽的云雾里,被安抚下来。
但当他贪婪地想要汲取更多的时候。
那种味道又消失不见了。
仿佛只是他的错觉一样。
但江浔无比清楚地知道,那不是错觉。
那是他之前闻到过的,专属于陈乱的味道。
只是那味道只清清浅浅地闪了一瞬,就隐没了。
江浔感到自己的信息素骤然间漏了一个怎么填也填不满的空洞,空洞里再次蜿蜒出黑暗的枝桠。
……要疯了。
江浔死咬着陈乱后颈的衣领,烧尽理智去克制自己不要现在就去咬向江翎留下的那道疤。
他只是用指尖,感受着陈乱一下又一下跳动的脉搏,听着自己混乱的心跳,
用自己的信息素去覆盖缠绕它、覆盖它、围剿它。
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