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司珩这么开诚布公地谈起,让祝今朝找到了最开始觉得他人还不错时的那种感觉,她问他:“那天在酒吧,你和那个人关系好么?”
“不熟,不知道搭了什么关系来的局。”
祝今朝点点头:“那赵嘉臣跟小明星是?”
“我不知道,但赵嘉臣不是那样的人,过段时间他回来了,我把他拎到你面前让他给你解释。”
祝今朝弯唇,那她也没到那种地步,只是想确认一下司珩的朋友圈,而后她说起她最介意的事情:“今天下午吧,我也不是觉得继承权有多重要,就算没和你结婚,我靠自己也能好好把孩子养大了,我只是觉得不该这么算的,你自己的孩子,还没出生你就在防着,我怕生下来了她也会受伤害。”
“我没有。”司珩苍白地介绍,这一句说完又不再说得出多余的话来。
他这一刻竟有些荒唐地想笑,低声呢喃:“从来就是我哥的替补,我的孩子也得做我哥孩子的替补。”
听到这么一句,祝今朝久久说不出话来。
她好像反应过来了,他自己的孩子要放弃继承权,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伤害,这是司家父母针对她和司珩的,并非司珩针对她。
原本他完全不必在下午那种情况提什么继承权,但他也那么笨拙地,把他一些规避不掉的问题,摆在她面前。
甚至不论对错的话,还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他想要会送走司锦年。
祝今朝起身,司珩视线跟着她,她走到他面前,弯腰从他手里拿过冰袋,披散着的长发发尖扫过他的小臂,有些痒,但力道太轻,痒进了心尖,便又渴求更多接触。
司珩抬头望着祝今朝,祝今朝与他目光相对,白织灯下那双眼尾微红的眼睛看得挺招人心疼的,祝今朝移开视线,手握着冰袋轻轻贴在他的左脸上。
他几乎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她的手。
这是二人的第一次肢体接触,祝今朝指尖动了动,最终也没收回来,司珩于是缓缓收紧,握住了她的手背,脑海里想的是那天她拉琴时按弦的一双精致修长的手指。
他不由得就看向她自然垂落的另一只手,指尖自然蜷起,指甲修剪的圆润整齐。
司珩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么一双手,都会心跳加速。
“凉么?”
“还行。”
冰袋外面有一层布袋裹着。
祝今朝问:“你是不是后悔了?”
“很后悔。”司珩垂下手,目光也垂下,落在她的素色睡裙上,“他心里什么都知道,前面不和我生气,是因为他察觉到了我是真的有想要丢掉他的意图。”
“很后悔。”司珩又重复了一遍,“他没有做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