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什么?】
祝今朝发了个和兜兜的自拍过来,【我和兜兜吃饭呢。】
【兜兜下午上一节网球课一节美术课,你要不要来找我,我办公室还有一张桌子,我们一起工作。】
司珩早上看了祝今朝写的情书,就已经打过电话来黏人,祝今朝看着这段话,回他:【老公,你现在已经黏人到和我分开一天都觉得长的程度了。】
司珩看见这段字觉得她应该是不会过来,但仍旧忍不住弯唇,回复【我想你。】
用完餐回到办公室,司珩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信封,第三次从头读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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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司珩先生:
见信如晤,展信欢颜。
前天晚上和你谈心,听你说了第三视角的动心历程,我觉得很有意思,于是也想梳理自己心意后,讲给你听,以此陈情。
我们俩因兜兜结缘,我最开始对你的印象也是一个负责任的父亲,或许这时候已种下了好感的种子。
你知道我是个理想主义者,我理想的家庭关系就是夫妻彼此是彼此的第一位,如果在传统的三代同堂家庭里,夫妻一定要有最大的话语权,如果是新兴的两代之家里,则孩子以旁观者的位置出现,孩子看着双亲是如何相爱的,再在爱里长大成人,这时候双亲也隐身,作为孩子旁观者。
这对于咱们国家的文化语境来说,是一个很难的事情,因为这需要一个不隐身的“男主人”。
所谓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使命,狭义来讲,我觉得是一代人有一代人要承受的课题,以血肉之躯筑建起防御,我们这辈人幸福很多,自以为最大的课题便是家庭问题,我知道婚姻关系是我的理想化,很难实现也很难遇到那样的男人,我唯一能做的事,现在具象化为做兜兜人生的“旁观者”。
何其幸运,和你组建家庭。
你毋庸置疑是一个好父亲,你工作这么繁忙,仍然记得兜兜的课表,仍然每晚哄睡兜兜,仍然安排亲子时光。
你是一个不缺席的父亲。
最开始我俩的结合没有感情,但你把我的感受放在第一位,我有知道你吃晚饭时会配合我的节奏,也认可我在这段关系里的付出而不把这当做我的义务,所以你也包容我有时候养孩子时的犯懒。
尽管毫无感情,也已经达成了相敬如宾,也已经达成了我理想的家庭关系。
这时候,彼此进一步的熟悉和了解让我们相爱。
最开始我有点惶恐。
我在想究竟什么算□□的表现。
我在想你这样几乎可以称得上我理想型的男人存在的现实性。
后来我发现你不只是冷静自持的包容和共情,你其实也爱撒娇,睡晚了会赖床,有点点黏人,有点点依赖人。
我们彼此治愈彼此的童年创伤,又在彼此的眼里确认了自己。
我在点滴地细节里,不再惶恐,用你的话来讲,也不再第三视角看自己,我慢慢成为自己,慢慢地被安全感包裹,也在此过程里,确认了我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