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度眯眼:“你还想打?”
基塔迪没理他,翻着翻着手上动作突然一顿。
埃度注意到,登时站了起来:“找到了?!”
……
急救室。
红光消散,蓝光紧随其后,笼罩住整个台子后亮度一瞬调高,亮到刺眼的光罩逼得周围人纷纷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萨岱霍斯的手指不自觉地攥起。
半晌,闭上的眼里依然是一抹白光,耳边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整个急救室都陷入一片寂静。
“嚓。”
一束紫光自顶部仪器打下,悄无声息地穿透白芒,径直落到了台上人的身上,随着缓慢的缩小一起变窄,变窄,直至完全消失……
“咚——咚——咚——”
悠远的闷沉钟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沉睡的神经一根接着一根地被唤醒,跑着敲着,热闹了整间大脑工室。
凌洲的意识渐渐回拢,睁开眼却被强光刺得眼眶发疼,不得已抬手捂住了眼睛,片刻后才适应下来。
他放下手,聚焦了下视线——
待看清眼前的一切后,刚刚才苏醒过来的大脑再次宕了机。
这是……哪里?
小白蛋
他迷茫地眨了眨眼,转着扫了眼四周。
偌大的院子里大门敞开,里面栽满了大大小小的花树矮藤,绿的蓝的红的白的,活像一个小型植物园。
院子最右边是一个木制的躺椅秋千,下面铺满了一丛丛淡紫色的小花。
“?”凌洲眼神一顿,视线紧紧黏在那挂在小枝上的铃铛花儿。
那不是跟家里摆着的老同志不知道从哪儿薅来的花一样吗?
思绪飘转间,隐隐有些……莫名地熟悉。
冥冥之中似有指引,他顺着石子小路一路往前,径直穿过了挡在眼前的一人高……蒲公英?
凌洲一边往前走,一边在脑子里瞳孔地震。
蒲公英都长那么高?变异了?还是他又穿了?末世求生???
曾经二刷三刷的各式穿越求生小说一本接一本地蹦跶出来,多种情节交叉叠错,瞬间在里面自行脑补演出一场大戏。
还没等他演完大戏开始伤感找不到萨岱霍斯怎么办,脚步倏地就停住了。
凌洲的脸色一瞬从震惊到迷茫再到怀疑最后一寸寸地变绿。
他刚刚,就这么,飘过来了?
凌洲梗着脖子一点点地转头,一片白茫茫,再转头,两片白茫茫,再再转头,白茫茫,还是白茫茫。
他伸出手,试探地戳了戳一动不动快要飞到他眼睛里的超大号变异蒲公英——
戳了个空。
他不信邪地再度戳了戳,宛若无物。
凌洲:“……”
他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