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微笑。
还好,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他只要,编个理由就好了,反正,那管禁药是他注射进去的。
波泽亚低下头,试图掩饰住自己藏也藏不住的狂喜。
亚维看了个正着,手指慢慢收紧。
声音还在继续,只是到底顾忌着盖德克的兰兹嫡系身份,话虽然说得难听,声音却是压低了些。
但走廊统共就这么大,盖德克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气得浑身发抖,阴恻恻地扭头顺着盯过去,盯着这些以往个个对他无不奉承巴结的议阁雄虫。
狗仗人势的东西。
再想到他现在的样子,又愈加愤恨起来,都是适愿,都是适愿!如果不是他,他怎么可能落得这个下场!!那些人怎么敢来他面前耀武扬威!!!
都是他!都是他!!!
他手猛地用力一砸——
“碰——叮——”
手一抬一落,一枚小小的毫不起眼的录音牌就被甩了出来,正正砸在假肢旁边。
盖德克的眼睛一下就定住了。
录音牌?
他瞬间冷静下来。
对啊,他怎么忘了,他可是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了!
盖德克扭曲着身体,用还不怎么熟悉的假肢把那块牌子扒了过来,抬手抓起录音牌。
“波泽亚,是吗?”他转头道。
波泽亚还沉浸在躲过一劫的喜悦中,闻言抬起头来,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容。
盖德克心底的残暴欲望愈来愈强烈,连带着声音也沾染上了恶意:“谁给你的胆子,敢来把盆子扣我头上,嗯?”
波泽亚笑容僵在了脸上,心底莫名地再次开始止不住地发慌:“你,你要,要干什么?”
“干什么?”盖德克细细咀嚼着这句话,面上一派看杂碎的神情,“当然是,要你死啊。”
“嘀——”
开关按下,一阵刺耳的嗡鸣声自里面传出,硬生生停下旁边的嘈杂。
雄虫纷纷停下嘴里的话,抬手捂住了一只耳朵。
亚维和易哲维希也忍不住皱了皱眉。
“滋啦滋啦——”
几片电音过后,一道声音在盖德克的狞笑放到最大,清洗地进入每个人的耳朵——
“……只要染上了我的印记,到时候,谁又能把我怎么样呢……”
“……今天我就让你享受到那种蚀骨销魂的滋味儿……没有人比你的身体更适合。”
“……天生就适合,伺候人啊。”
“……绝对不会让你,疼太久。”
“撕啦——”
“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