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个法子试他一试,总不能等到毕业就稀里糊涂嫁了。
这么想着,自己倒先笑起来,她果真太自私。
她对他傅灿章,又何尝不是权衡利弊。
轿车缓缓驶入岑宅前院,最终停稳。
“谢谢。”
岑碧筠推开车门准备下车时,扫了眼前方,轻声道。
谢他今晚挡在她身前,为她撑起了可以据理力争的一片天。
没有他,她再聪慧,再勇敢,也绝不敢孤身闯入龙潭虎穴,更遑论撂下那些咄咄逼人的警告。
坐在驾驶座的严恕,握着方向盘的手几不可察地微微收紧。
他猛地抬眼,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
镜子里,她并没有看他,只是默默下了车。
嘴角缓缓挑起的瞬间,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近来变得有些陌生。
竟会因她一个嫌恶的眼神而胸口发闷,也会为她一句随口的道谢暗自欢喜。
这不像他。
……
周末午后,阳光慵懒,岑碧筠刚窝在卧室的沙发上拿起一本书,电话铃声便急促响起。
是奥菲利亚,她邀岑碧筠下午去逛街散心。
想到最近协安堂带来的麻烦事,岑碧筠本能地有些犹豫,不想出门徒增事
端。
但奥菲利亚声音里夹杂一丝低落,还有好似哭过后的鼻音。
她又有些不忍拒绝。
“我让司机去接你?”奥菲利亚问。
“不用!”
岑碧筠立刻拒绝,随即意识到语气有些急,便又放缓道,“还是我让家里的车载我去接你吧,这样方便些。”
这样安排,严恕跟在身后便不会太显眼,权当是个寻常司机罢了。
轿车驶到奥菲利亚家的别墅时,奥菲利亚已经等在门口,果然,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
她看到岑碧筠的车,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快步拉开车门坐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