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瘦高个摇摇头,“树哥,话别说得那么绝嘛!正因为您是这金门城里数一数二的人才,我们邱哥才这么看重您!老话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们邱哥给您准备的大礼,您还没亲眼瞧过呢,怎么就知道不心动呢?”
严恕有些头疼。
最近华盛堂这帮人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他,各种围追堵截,软硬兼施想挖他过去。
没想到今天竟会连累岑碧筠撞上他们。
“让她走,”严恕的声音冷下来,“我跟你们去。”
岑碧筠站在他身后,紧张得手心冒汗,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攥住了他后腰处的西装布料。
瘦高个嘿嘿一笑,目光在岑碧筠身上扫了一圈,“那可不行,树哥,这么漂亮的小姐,放走了多可惜?再说了,”他话锋一转,阴恻恻地说,“要是没了这位小姐在,我们怎么敢保证树哥您会乖乖跟我们走呢?万一您半路跑了,我们兄弟几个可担待不起啊!”
严恕微微蹙眉,眼神微变。
他微微侧过头,用只有岑碧筠能听到的声音快速说道,“去后面,躲远一点。放心,用不了太久。”
岑碧筠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骇人的铁棒,心脏嗵嗵狂跳。
她知道自己若是不听话,只会是他的累赘。
她用力地点了点头,攥着他衣服的手松开,低低地挤出一句。
“小心点。”
上帝,她根本没有第三只手去捂住他的嘴。……
“看来树哥是铁了心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领头的马仔脸上那点假笑彻底消失,狠厉跃然纸上。
严恕冷冷一哂,眼神如冰。
他动作不疾不徐,双手利落地将身上的深色西装脱了下来,看也没看,朝后一抛稳稳地落在岑碧筠怀里。
上身只剩一件白衬衫,领口微敞。
他将袖口随意挽至小臂,露出劲瘦有力的肌肉线条,摆出迎战手势。
“上!”
领头马仔一声令下。
十几个手持铁棒的马仔从四面八方扑了上来。
严恕长腿一迈,扣住了第一个冲上来的马仔手腕。
那马仔只觉手腕剧痛,铁棒瞬间脱手,严恕顺势一抄,铁棒便已落入他掌中。
他身高腿长,动作大开大合,腰身发力,长臂舒展,铁棒横扫而出,两名试图左右夹击的马仔惨叫一声,直接被扫飞出去,重重撞在巷子墙壁上。
一个马仔从背后偷袭,严恕头也不回,一个侧滑避开,同时右手铁棒反手向后上方一扫,偷袭马仔的铁棒被硬生生震飞。
严恕顺势旋身,一个凌厉侧踢狠狠踹在对方胸口,将其踹得倒飞数米。
对方又有几人合围而来,他长臂一探,铁棒狠狠戳在一人肋下,那人顿时捂着伤处蜷缩倒地,将身后的几人也压了回去。
岑碧筠紧紧抱着严恕的西装,躲在墙角看得心惊肉跳。
每一次铁棒挥向严恕,她的心都提到嗓子眼。
然而,看着他那根蓝色的领带随他动作间上下翻飞,一股难以言喻的澎湃在她心中激荡。
心尖恍惚涌上隐秘又甜蜜的骄傲。
此刻守护在她身前的,是这样一个强大而可靠的男人。
应该没有人能抗拒英雄的魅力。
岑碧筠这样劝慰着自己那颗悸动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