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直面严恕近在咫尺的身体,水珠仍在他紧实的肌肉上缓缓滚落,左胸处竟有一道旧枪疤赫然入目。
平添几分危险的雄性气息。
岑碧筠读过不少西洋爱情小说,里面大胆的描写不少,可眼前冲击的这一幕还是让她喉头发紧,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和慌乱,她强词夺理先发制人,“傅灿章不才叮嘱过你伤口不能沾水吗?你怎么这么不听话,还跑去洗澡。”
“你怎么会在这里?”
严恕第一次没回她的质问,目光扫过掉在衣橱里的药膏,明知故问,声音有些哑。
“我……”
岑碧筠刚要解释自己是来送药的,门外再次响起了敲门声,伴随着岑碧香温婉的声音。
“严大哥?你在吗?”
这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本就心虚的严恕心头一跳。
岑碧筠也吓得够呛,生怕被大姐发现,手忙脚乱地想赶紧把衣橱门关上再次藏好。
然而慌乱中,她关门的动作太快太急,衣橱门的把手竟意外地勾住了严恕腰间那本就围得松垮的浴袍一角。
那件湿漉的浴袍,在两人惊愕的目光中,顺着严恕的身体,彻底滑落在地。
岑碧筠猛地僵住,眼睛渐渐瞪得溜圆,关门的动作停在半空,整个人石化在那里,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毫无遮掩的景象。
好……
硕丰。
鼓囊。
一团。
严恕也彻底僵在了原地,身无他物的面对着她,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强烈的羞耻与莫名激动的战栗从他的脚趾尖向上爬起,一直淅淅沥沥地麻到指尖,再到耳尖。
最后耳膜嗡的一声。
空气仿佛凝固了。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里,仿佛已经灵魂出走。
严恕先一步从这令人窒息的尴尬中反应过来。
他手忙脚乱地弯腰拾起浴袍挡在腰下,一把从衣橱里胡乱扯出件上衣和裤子,看也没看,另一只手则用力按在岑碧筠汗津津的额头上,把她整个人塞回衣橱深处。
衣橱门亦被他迅速关上。
他火速穿上裤子,胡乱把上衣往身上一套,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脸上的滚烫和狂乱的心跳,才走过去佯装平静打开了房门。
门外,岑碧香笑容温婉,手里托着一个小巧的药膏盒子。
“严大哥,今晚吃饭的时候看你手伤着了,我那儿正好有些上好的愈伤药膏,给你送些过来。”
严恕一怔,看着她笑盈盈的脸,脑中立刻闪过盛丰提过的联姻可能,想来这位大小姐也是得了父亲的授意。
这送药的举动,怕也是别有用心,意在试探。
想起刚才岑碧筠掉在衣橱里的药膏,心头莫名地一暖。
他礼貌地笑了笑,摇头婉拒,“多谢岑大小姐关心,我这已经有了药膏,劳您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