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看着祁安华和姜夏这副“患难与共”的模样,与容姝冷眼旁观的态度形成鲜明对比,让他骑虎难下。
“好啊,既然你们要演苦命鸳鸯,那我就成全你们!”
老侯爷怒极反笑,手中家法棍高高扬起,竟真的朝姜夏背上狠狠下去!
“啊!”姜夏痛呼一声,娇小的身子晃了晃,脸色瞬间煞白。
【老东西疯了吧!居然打夏夏!】
【好恶毒的老头子!】
第二棍紧随其后,姜夏身子一颤,终于支撑不住,软软地倒了下去。
“夏夏!”祁安华惊呼一声,瞳孔骤缩,几乎是本能地伸手接住她。
姜夏脸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
【老东西真下得去手啊!】
【心疼死了,呜呜呜夏夏快醒醒!】
祁安华脑中一片空白,一把将姜夏打横抱起,声音都在发抖。
“快!快去请大夫!”
说完他抱着姜夏转身就要往外冲。
“站住!”老侯爷厉声喝道,“今日之事还没完!”
祁安华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父亲要打要罚,儿子改日领受。现在救人要紧!”
随后直接越过了容姝,看都没看她一眼。
容姝静静站在一旁,看着祁安华抱着姜夏时那副心急如焚的模样,过往的回忆再度袭来。
一年前她染上风寒高烧不退,祁安华前来看望她,却是隔着一丈的距离,不曾靠近半分。
随后因为婆母的几句“念书要紧”、“莫要被姝娘传染了风寒”,他便再未踏足她的屋子。
高烧那几日,容姝昏昏沉沉间,偶尔会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却又很快远去。
她总以为是祁安华来了,可睁开眼,看到的永远只有绿盈红肿的眼睛。
她的丈夫,竟然不及丫鬟待她的一分好。
从前她总将一切归结于祁安华一心扑在前程上,才没能顾得上她。
如今看来,不过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绿盈伸出手扶着容姝,眼眶早已红透,声音里带着哽咽。
“小姐,咱们走吧!这侯府还有什么好留恋的?世子他、他简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