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仗打完,活下来,你们两个把床闹塌,生八个小娃子,也没人说你。”
在身旁战友们的鬨笑声中,榑三闹了个大红脸,用力啃了两口乾饼,毅然把目光收了回来,转过身,看向远处的军寨。
霜戎军寨营门大开,不断有骑兵成序列向外奔出,在外列阵,密密麻麻,应有三千人。
有一霜戎大將,跨著战马,来到三千骑兵身前,慷慨激昂地说了些什么。
隨后,那三千骑轰然应了一声,隨后浩浩荡荡向北奔去。
榑三认得那霜戎大將,昨日就是他带著近万骑从西边赶来,进驻了霜戎军寨。
“这是去做什么?”
榑三正思索著,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了鏗鏘甲冑声。
“大王。”
“段首领。”
榑三转过身,看到三道身影向此处走来。
大王依旧披著重甲,手捧著头盔,一手扶剑,龙行虎步。
头髮梳得一丝不苟,鬍子也剃得很乾净,看起来,是被人精心打理过。
榑三心里瞬间踏实了下来。
看来,大王心里有底,胜券在握啊。
不然,也不可能在激烈的大战中,还有心思整理仪容。
祁老先生走在大王身后。
段首领走在大王身侧,微微落后半步,但腰杆挺得很直,言语有力。
“大王,看来,您猜的是没错了。
这三千骑往北走,应当是去北三寨驻守。
昨日来援的那约莫八九千的大军,还有五千左右在军中,看来,他们是真的想正儿八经地跟咱们做过一场了。”
榑三向他们二人行礼之后,默默站在他们身边。
貌似护卫,实则偷听。
只见得大王拍了拍寨墙,道:
“前十日,西匍带著五千人压阵,只用奴隶兵攻城。
他的中军大寨里,还有一万霜戎战士,在他攻寨的这十天里,应当提前去了北三寨。
再加上这三千骑兵,北三寨,將匯集两万三千的士卒。
若霜戎散落於外的那五千士卒再去往北边,那他们可就有两万八千人了。
他们,就是想把咱们的援军堵死在北三寨前。”
榑三看著大王的面容,似乎带著几分忧愁。
“咱们对北边是无能为力了。
段汤,你且看,对付咱们的大军出来了。”
榑三顺著大王的指尖看去。
霜戎军寨中,军队浩浩荡荡地涌出。
各个披甲,有人持弓,有人持盾,有人持刀,结阵而出。
这些是真正的霜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