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卧室里一片漆黑。
沈淮竹吞下了齐湛托人送来的止痛药和安眠药,蜷缩在冰冷的大床上,却久久无法入眠。
胃部的钝痛和心口的空洞交织在一起,折磨着她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窗外风雨交加,雷声轰鸣,像是要将这方天地都撕裂开来。
不知过了多久,倦意终于如潮水般袭来。
半梦半醒间,沈淮竹感觉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是鬼压床吗?她挣扎着,想从这可怕的梦魇中醒来,却怎么也动弹不得。
就在她几乎要窒息的瞬间,她猛地睁开了双眼!
映入眼帘的,不是虚无的黑暗,而是一双充斥着暴戾与原始欲望的眸子。
是厉廷烨。
他不知何时回来的,此刻正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沉重的身躯压在她身上,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和骇人的寒意。
“廷。。。。。。廷烨?”沈淮竹的心脏瞬间被恐惧攥紧,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
她的惊恐,似乎取悦了他。
厉廷烨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俯下身,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话语却比外面的寒夜还要冰冷。
“怎么?半个月没碰你,就急着往我身边凑?沈淮竹,你说你贱不贱啊。”
他不知在外面受了什么气,此刻竟将所有的怒火与恶意,尽数倾泻在了她这个最无辜、也最无力反抗的人身上。
“撕拉——”
昂贵的真丝睡裙,在他手中应声而裂。
冰冷的空气瞬间包裹住她裸露的肌肤,让她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寒颤。
“不。。。。。。不要。。。。。。”沈淮竹的身体因胃癌本就虚弱到了极点,此刻胃部更是传来一阵剧烈的绞痛,她无力地推拒着男人坚实如铁的胸膛,声音里带上了哭腔,“廷烨,我好疼。。。。。。”
她的哀求,在他听来,却成了欲拒还迎的把戏。
“疼?”厉廷烨嗤笑一声,动作越发粗暴,不带半分怜惜,“当初你逼我结婚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会让你疼?沈淮竹,这是你自找的!”
疼痛,如同无边无际的海水,将她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