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似乎还是他这边更痛苦些。
喷气机上,贝莱尔和查尔斯面对面坐着,中间隔着一张小桌。
看着查尔斯,他忍不住好奇:
教授到托尼的酒会上来做什么。
没等他开口,查尔斯已经回答:“我是为了学校能正常运营,过来维护与人类商界之间的友好关系。”
“会有人愿意……?”贝莱尔问。
查尔斯笑了笑:“当然也会受到许多冷遇和嘲笑,但凡事总得试试。艾瑞克以为这是‘对人类的讨好’,我认为友善的沟通总是必要的。”
贝莱尔不由得看了一眼驾驶座上的斯科特。
他难以想象对方在商务场合虚与委蛇的模样。
但斯科特又是X战警的队长,应该也不会那么耿直?
查尔斯笑了一下,委婉地说:“斯科特更擅长于其他方面。有时候,我希望他……”
贝莱尔等着他继续说。
但查尔斯偏偏停住了,只是仿佛喝多了似地眼神飘忽。
逼死强迫症。
贝莱尔内心抓狂:“倒是说怎么了啊,希望什么啊希望,你断在这里我很在意呀!”
他小心地问:“你想到什么了吗?”
“一些往事。”查尔斯伤感地说,“我和艾瑞克曾经是朋友,因为信念不同,我们选择不同的道路。”
贝莱尔安慰道:“至少你们不会真的苦大仇深到要弄死对方,对吧?”
查尔斯笑了两声:“你知道为什么我们不会真的杀死对方吗?”
贝莱尔摇摇头。
他心中嘀咕:啊?为什么?难道这就是爱?喝醉了要开始杀狗了是吗?
查尔斯将双臂交叠搁在桌面上,上身向前方倾了倾,拉近了与贝莱尔之间的距离。
他看着贝莱尔的眼睛,严肃地说:“因为,不管我们如何憎恨对方,我们都是两根支柱,共同撑起‘变种人’的天空。”
“我和艾瑞克,是变种人中典型的两派,‘鸽派‘和’鹰派‘。
“有些变种人态度激烈,崇尚用武力赢得立场,是万磁王的盟友;
“有些变种人态度温和,讨厌暴力,很荣幸他们愿意到我这儿来。”
贝莱尔点点头。
他倒是也理解一些:
在生存问题上,很难存在两边都想站队的“骑墙派”。
因为,在自身生命,种族生存等权益全部遭受侵害的情况下,有谁还依然能当个“理中客”(理性,中立,客观)呢?
所以,每个变种人都会被内部或外界的危机推动着,依据从出生以来的种种经验作出选择:
是亲近人类,表达友谊,期盼被接纳。
还是与人类斗到底,杀出一片生存空间。
查尔斯继续说:“无论是谁,都会从自己过去的生活经历中,产生不同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