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荡荡一群保镖公然闯入了林柯的住宅,他的妻子和儿女吓得抱头痛哭,常德牢牢将自己新认的主子护在身后,看到陈青颂优哉游哉跟在最后走进来时,眼中迸射出滔天的憎恶。
林默川一把抱起林柯的小女儿,逗弄着牵起她的手:“还认不认识林叔叔啊?”
小女儿哭着朝妈妈伸出手,林柯此刻被保镖控制住,本就暴怒烦躁的心因为女儿的哭声更加膨胀。
“弱者挥刀朝向更弱者”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他当众朝自己妻子吼了一声:“你他妈个废物!管管你女儿!别他妈只知道哭!”
他挣扎得厉害,几个保镖又冲上来联手压制他,常德挣脱开束缚后马上从地上爬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他身边,刚准备替他推开这些保镖,脸上忽然“啪”地狠狠挨了一巴掌。
陈青颂甩甩手,指了下他刚才的位置:“滚回去趴下。”
“草你妈的!陈青颂!”常德一把抓起他衣领,怒目圆睁地瞪着他:“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老子也不会被公司排挤出来,你他妈就是林总的一条狗!不得好死的狗!”
他话音刚落,“啪”一声,另一半脸接着挨了一巴掌。
陈青颂淡淡地说:“狗让你滚回去,趴下。”
常德情绪疯狂坍塌,张牙舞爪地挥起胳膊朝陈青颂出拳,保镖一拥而上将他控制住,不知道谁趁乱踹了他后背一脚,让他又重重砸在地上,老老实实趴在了刚才的位置。
林默川走到林柯身前,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他的脸:“司机是你安排的吧。”
“是又怎么?”林柯狞笑着冲他啐了一口:“反正已经上新闻了,过不了多久你又得被请进去喝茶。”
林默川点点头,一歪头,冲陈青颂眼神示意了下。
陈青颂走上前去,二话不说便给了林柯腹部一记重拳,林柯猛咳一声,嘴角溢出混着血丝的白沫,林默川却在旁边摇了摇头,从保镖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扔到陈青颂面前。
“留三根。”他说。
林柯双眼惊恐瞪大,难以置信地怒吼起来:“林默川,你还是不是人!你这是在犯法!”
“你不是说了么,我过两天又得被请进去喝茶,”林默川无所谓地笑了笑:“我缺你一个吗?”
陈青颂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匕首,没有动。
“快点,”林默川拉长尾音不耐烦地催促:“做不到,就别回北京了。”
“衡安不养废物。”他说。
“不。。。。别。。。。别!”
林柯彻底慌乱,一只手被三个保镖按着压在地上,他试图用另一只手去够陈青颂的脚踝,艰难抓住他的裤腿,硬挤出几滴鳄鱼眼泪道:“青颂,青颂,看在我们都是林家人的份上,我们谈谈,我。。。。。啊——!”
极度狰狞撕裂的惨叫响彻整栋别墅,陈青颂手起刀落,切下了他右手的食指和无名指。
林柯抓着手腕在地上来回翻滚,断指尖的血液溅出去半米远,连常德脸色都惨白了一瞬,看向陈青颂时仿佛在看一头冷血的魔鬼。
匕首“哐当”从手中脱落,陈青颂用被纱布包裹的另一只手捂住眼睛,全身高频颤抖,呼吸急促得几乎要换不过来气,他克制着竭力让自己胸膛平缓下来,不断在心里默念“傅承灿”“傅承灿”“傅承灿”……
林默川朝陈青颂投去一个满意的眼神,开始着手做收场清理工作。
林默川和陈青颂回到贵州的消息很快传遍林家,林柯被断指一事也不胫而走,闹的全家上下人心惶惶。
其中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旁系庶出走漏了风声,第二天一早,林家庄园便被狗仔围攻,摄像头和麦克风堵在每个角落,恨不得二十四小时直播林家内部斗争的精彩画面。
这对外界来说是一种熟悉的讯号——每当林家发生暴乱时,就说明下个继承人即将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