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青颂在家养病的这两天,傅承灿又接了一部新戏。
制片人是曾经合作过的老朋友,主动发来试镜邀请,傅承灿过了,晚上和一众演员留在制片人家里聚餐吃饭。
酒过三巡,大家喝得东倒西歪,制片人叫了车把人一个个送走,最后轮到傅承灿时,却伸出胳膊拦住了他的去路。
傅承灿酒量好,没醉,以为他要好心搀扶自己,笑着拒绝:“不用。”
话落,制片人胳膊下移,自然而然地搂住了他的腰。
“外面下雨了,”男人声音里混着酒气,哑着嗓子低声说:“在我这儿住一晚吧,像以前那样。”
傅承灿笑容不减,抬手摸了下他的脸,男人立刻乖巧地像猫咪一样蹭上来,踮脚要吻他,傅承灿脸一偏,嘴唇在面颊上擦过。
男人怔愣,继而明白过来,苦笑着松开了胳膊。
“你这是。。。。”他颇为遗憾:“从良了?”
“我一直很良好吗。”傅承灿笑笑。
“是有喜欢的人了吧。”男人笃定。
“没,”傅承灿淡淡地说:“今晚不想做。”
“那等杀青之后给我一次机会好吗?”
傅承灿半真半假地嗯了一声,说:“借我把伞就考虑。”
男人马上转身去给他找了把伞,递给他:“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傅承灿点点头,说“好”,接过伞出门下了楼。
外面雨下得不小,初秋的第一场雨,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傅承灿裹紧外套在路边打车,许久都不见司机经过。
他估摸了下当前位置到华景大厦的距离,步行大概2公里,怕雨势渐大路上积水不好走,他加快脚步朝家的方向走去。
经过一条小吃街时,零星还有几家摊贩在卖夜宵,不清楚陈青颂有没有力气爬起来吃饭,思考几秒,傅承灿走进去买了份烤冷面,几根烤肠,肉包还有一碗粥。
他一手拿着伞,一手拎着五六个袋子,走过桥面重新落脚到马路上时,旁边忽然“唰”地飞过去一辆改装鬼火。
雨水四溅,有几滴甚至崩到了他脸上。
傅承灿脸立马阴沉下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看到那辆鬼火停了下来,正欲上前破口大骂,身后“嗡”“嗡”地又追上来两辆鬼火。
这两辆到他身边时急速调转了车头,将他夹在中间,呈包围的姿势。
傅承灿一皱眉。
这是干嘛?打劫烤冷面?
最前面那辆鬼火主人摘下头盔,一步步朝他走来,走近时傅承灿才看清男人面容,愣了下。
这不是那天在医院被他揍了的陈青颂他亲爹吗?
报仇来了?
傅承灿感觉有点尴尬,思考要不要叫人一声叔,结果男人站定在他面前之后看了他两眼,不等他说话,一拳直接打在了他肚子上。
傅承灿毫无防备,瞬间弓下腰去,另外两个男人立马上前架住他胳膊,硬生生把他拖进了旁边一家网吧后巷。
傅承灿被“砰”地甩在墙上,后脑勺狠狠撞在墙面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他顿时脾气也上来了,管他是爹还是儿,甩了甩脑袋,抄起拳头毫不客气地回击在了男人鼻梁上。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