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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奏先发此章节会修(第1页)

春和景明,柳丝晃荡,坊间人流络绎不绝,雾气蒸腾。

马车停在永安坊口,蒋崇年撩帘,长腿一迈利落下车,而后问马夫取来脚凳,才朝马车内的女郎一脸无奈道:“谢蝉,别想了,快下来。”

方才那意外的一巴掌后,谢蝉乌黑的眼睛更是亮极,心思浮在面上,还自以为隐秘地偷偷瞥他,蒋崇年顶着她灼灼的目光,还要装作没看见,一路坐如针毡。

丛月率先下车,谢蝉满脸不高兴地搭着丛月的手也走下来,蒋崇年则不动如山,双手抱胸,面不改色地又重申一遍:“想都别想。”

旁人一听,又瞧雪人似乖巧的女郎神情戚戚,好不可怜,还以为是她看上哪样零嘴,做哥哥不给买,便插嘴道:“女郎想买什么便买,你这个做兄长的,莫不是舍不得不成?”

蒋崇年一个眼神逼退那人。

那人愤愤走远,丛月站在自家女郎身后,垂头敛目,大气不敢出。

那哪是什么零嘴呐。做奴婢的,嚼舌根是大忌,面上也得不露差错,主人不需要时,就当自己不存在,由是她心里都快吵翻天,面上仍绷得紧。

谢蝉自是不知道她心中如何想,只努嘴道:“不想就不想,那么凶做什么。”方才看他神情,不也挺喜欢的么。

然而在蒋崇年警告的目光扫来时,谢蝉还是乖乖收了心思,安份跟在他身旁,一齐朝天香楼走去。

自十三年前先帝平定四方,大周与邻邦通商日益繁盛,京都更是成了天下财货汇聚之地。街边的商贩支着摊子,有的摆着自家绣的绢帕、香囊;有的摆着芦草编的精细小玩意。

谢蝉每过一摊便要停步,蒋崇年从不催她,只站在她身后半步远的地方,待她转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便自然地掏出铜板递过去,动作熟稔得像是做了千百遍。

忽而,一阵整齐厚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蒋崇年个子高,自然看得远。他抬眸便看到长街尽头涌来一列兵卒,他们身披甲胄,腰佩长刀,不似金吾卫的人。

兵卒驱散围观人群,径直朝坊中张榜处去。

这是要张榜了。人群便一窝蜂围上去,谢蝉看见热闹,也扯着蒋崇年走过去。两人站在人群最外侧,蒋崇年凝眉仔细看了眼。写有榜文的纸张糊在张榜处,避免有不识字的人,那士卒还大声朗诵了一遍。

榜文大抵讲的是,边关战事吃紧,朝廷破例征兵,广召天下忠勇之士,有志者皆许报效。

兵卒声音落后,人群泛起骚动,有人踮起脚朝榜文看得更仔细,也有人面露惶恐,朝邻人道:“边关竟严重到这种地步,要在京都征兵了么?”

“慌什么,天塌下来有个高的顶着,干我们老百姓什么事。”

也有人心中蠢动:“不过朝廷给的奖赏倒是不错。银十两,免赋税,还能授官爵。”

“你想去?那可是战场,死人同喝水一样容易,若想找死便尽管去吧。”有人听见,冷冷嘲讽了句。

谢蝉听完心里轻轻一沉,下意识看向蒋崇年。

他浑然未觉,瞳孔微缩,目光死死锁在榜文上的黑字,指节无意识地攥紧,好似盯上猎物的猎豹。

朝廷当下征兵,对蒋崇年来说,是最好的破局之法。

少时,蒋元不让他练武,蒋崇年便趁他不在,去找武营里的叔伯偷师,某日不慎被他发现,蒋元怒气难遏,当即将他顶水的铜盆摔碎,再划烂他的沙袋,又折了他的长枪,关在祠堂里家法打了几顿。

第一次见谢蝉时,腿就是那般瘸的。

认识谢蝉后,他拿出谢蝉的名号,才免了蒋元好几顿打,也能在院子里光明正大地练武。

蒋崇年不明白,蒋元自己都上过战场,为何偏偏要拦他建功立业。

龟缩在这金玉繁华的京都,久而久之,这里的人性子都被温香软玉磨软,为权势是尊。蒋崇年从小看人卑躬屈膝,下定决心不要做这样的人,他要去驰骋疆场,在马背上血与肉的较量,才不枉活这一遭。

众人好没意思地散去,只留下两个格格不入的身影。

谢蝉担忧地看着蒋崇元,他好似失了魂,就那样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心中隐约猜到他的想法,慌乱地扯了扯他的袖袍:“蒋崇年,走了。”

蒋崇年这才回过神来,眼神里神采慢慢收敛,却依旧紧绷着下颌,沉默跟着谢蝉走进千香楼。

千香楼的掌柜眼尖手快,对京中贵人如数家珍,见到二人,忙亲自上前,弓着腰,脸上挂着讨好的笑:“蒋郎君、谢娘子,两位雅间请。”

若是平常,蒋崇年还会笑着搭上两句话,此时却没甚心思,他长眉紧拧,神情凝重,谢蝉见状,替他朝掌柜道谢寒暄几句,再随便点了些常吃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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