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何时已立在飞檐之上,金色裙锯猎猎飞扬,指著他们义正词严呵斥:
“光天化日,朗朗青天,这里可是讲道圣地!你们要干什么?!”
姬碧月一下从沉醉中惊醒,慌忙从俞珩怀中挣脱,脸颊此刻艷若三月桃李,连耳垂都红得剔透,微微低下头,整理凌乱的衣襟,却怎么也抚不平狂跳的心弦。
俞珩望著姬碧月羞涩模样,粉腮如染霞,眼波似含露,绞著裙摆的指尖透著几分娇憨,眼中笑意更浓。
他转头看向金解语,唇角微扬“金仙子何必突施大言?竟还用上了神力,震得山间灵气都乱了。”
金解语广袖一甩,轻盈落地,金色裙翻飞间,露出半截如玉小腿,她双手抱胸,將本就傲人的曲线衬得更加醒目,她斜俞珩一眼,
“我不喊这一声,怕是再过片刻,你们要在这讲道台上演活春宫了!”
“金解语!”姬碧月柳眉一燮,玄色道袍下的肩头微微绷紧,可眼角余光警见俞珩含笑的侧脸,语气又软了下来,
“你注意点言辞!別这么口无遮拦!”
金解语翻了个白眼,发间金步摇叮噹作响:
“注意什么?你这小情郎天资聪颖,世间风月之事,什么不知道?別装模作样了,快去准备点酒菜,为我们接风洗尘。”
姬碧月顺势往俞珩身侧靠得更近,黑裙与他的紫色道袍相贴,素手轻轻搭在他腕间,
柔声道:
“小道士你別听她胡言,姐姐平日里最是知书达理哦。”
俞珩含笑点头,指尖勾划过她的手背,引得她指尖微颤。
“小道士你喝酒吗?”姬碧月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他耳畔,
“我在后山种了十二株月见,酿的露最是醉人,甜丝丝的,很好喝哦。”
俞珩搂著她的腰,感受著掌心下细腻的布料与温热的肌肤,笑道:
“听闻月见露芬芳馥郁,销魂夺魄,饮之让人沉醉不知天晓,正要借仙子之手,以遂小道口腹之慾。”
“小道士说哪里话?”姬碧月整个人几乎掛在他身上,眼波流转间儘是柔情蜜意,
“姐姐的就是你的,走,我们快去吧~”她说著,便拉著俞珩的手往山道深处走去,
步履轻快,黑裙裙摆如墨蝶振翅,几乎要缠在他腿上。
两人並肩而行,眼中只剩下彼此,低声说著什么,不时传来姬碧月清脆的笑声。
金解语被晾在身后,她望著那两道交缠的身影,突然嘆了口气,声音里带著几分悵然“犹记当初『岁寒不凋,情谊如兰”之言,今日方知,有新主,友似旧尘。。:
想当初姬碧月何等清冷,如今却像条过冬的母蛇,为了寻求温暖恨不得整个人都缠在那道土身上,那副娇黏的模样,看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砰!”
金解语一拳捶在身旁的古木上,树皮作响,无数飞鸟惊得冲天而起。
她盯著两人消失的方向,咬牙切齿道:
“姬碧月,你看你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