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緲声音压低,“你们散场一个多小时了?”
“是啊,我这都快睡了一觉了,被你的电话吵醒了。”
陆衍也觉得不对劲了,“时樾送完老许没回房间,那他能去哪?”
他哪也不可能去,只可能被留在了许慕白的房间。
因为跟许慕白一起住的,还有白幼薇。
她不知道白幼薇用什么手段把傅时樾留下的,但她预感到傅时樾此时情况不妙。
女人的第六感一向很准。
鹿緲穿好衣服去隔壁敲门,半天没人开。
经理过来,拿通用房卡也打不开,“奇怪,门好像被什么卡住了。”
鹿緲冷下脸,“找工具,撬锁。”
最后两个保安联合起来才把锁强行撬开。
打开门,房间里一股奇怪的味道。
客厅一片狼藉,像被洗劫过的一样。
水壶和茶杯全摔碎在地上,纠缠在一起的,还有女人的衣服。
鹿緲脚步滯住,沉默地看了看脚下的內衣。
几秒后,抬起目光,看向躺在沙发里的男人。
他衣服皱巴巴的,领口扣子掉了两颗。
皮带不翼而飞了,裤头松的,但拉链是闭合的。
客厅里只有傅时樾在,但他情况很不好。
呼吸急促,皮肤泛著不正常的红。
鹿緲走过去,注意到他脖子上隱约有几道抓痕。
她心口一滯,轻轻拨开他的衣领。
指尖刚触碰到他的皮肤,手腕却猛的一股大力攥住,一股恐怖的气息瞬间笼罩了鹿緲。
陷入昏迷的傅时樾在这时睁开了眼。
他眼底布满血丝,看著很是骇人。
“疼。”鹿緲委屈地轻唤了声。
傅时樾的眼神先是空茫了一瞬,而后缓缓在她脸上聚焦,不敢相信地喊她,“緲緲?”
他原本已经意识模糊,感觉到有人在碰他,强烈的厌恶和排斥感让他甦醒过来,本能地想拧断这只手。
看清是鹿緲后,他立即鬆了力道,但没有鬆手。
鹿緲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漆黑的眸子像蒙了一层水汽。
看她这模样,傅时樾心臟一紧,呼吸急促地握住她的手,“別哭,我没有……咳咳。”
他著急解释,忍不住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