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走,我去成绩榜上拍个照,这可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光荣榜上的成绩了,我要留个纪念。”
“好感慨啊,就这样一声不响地走了,这种阶层的人,毕了业估计我们再也见不到了。”
明明在教室,声音却好似比外面更杂乱,嗡嗡作响搅得她心慌意乱。
她木然转头,还没来得及问出那句“他还会回来吗”,心脏已经沉重地坠得她站不起来。
眼前的景象陡然变动,熟悉的教室如碎片般剥落。
一片空茫茫的黑。
她还沉浸在惶惶无措的难过中,后背倏然被人推了一把。
她惊呼出声,重重倒地的一瞬间,触感倏然温缓,眼前的黑化作黑色的床单。
周身的热度急不可耐地燎烧。
难过的酸水炙烤殆尽。
手臂被人拉住拽起,下巴被大掌虎口卡住,控着她转头。
身后是炽热的胸膛,头顶呼吸粗重。
大脑一片空白,目之所及满是天花板的昏昧光点。
倏而,男人胸膛震动,逸出一声轻笑。
懒散沉哑的,丝丝缕缕像是带着电流。
他到底在笑什么。
她已无暇思考。
趁人之危。
“浮调”酒吧,vip包厢。
昏黄壁灯在木质墙板曝出一团光影,将壁画的框架照得格外莹亮。
棕色皮质沙发围合摆列,黑桌上放着一瓶威士忌和一瓶白葡萄酒。
单人沙发之上,男人双腿交叠,懒散仰靠。白衬衫因为坐姿压出了几道褶皱,平白添了几分浮浪的性感。
凸起的喉结随着他的仰头将上面那层冷白的皮肉衬得更薄,脖颈线条绷紧,五官冷然而清寂,袒露出明晃晃的颓靡。
“咚咚”
方型酒杯磕在桌上的声音清脆,男人撩起眼皮,看向前方穿着深灰色圆领毛衣和休闲裤的人。
微分碎盖头,眼睛很大,卧蚕明显,举手投足随性散漫,少年气十足。
魏京昼把自己刚调的酒放周居凛面前,自顾自灌了口酒,腮部鼓动,迷醉的酒香沁入脾胃,那股少年气里恍然拔出几分暧昧难言的惑。
“兄弟,你别把自己累死了,我买了你们公司股票的。”
周居凛掀起眼皮睨他一眼,懒得搭理。
魏京昼习惯他这爱搭不理的样子,从小就这样,拽的跟什么似的,好像说一句话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