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了学生会办公室,什么社团也没报,深藏功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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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理解班主任说的“不要违反风纪”是什么意思了。
走出校门的时候我看到一群飞机头分列路的两边,神色肃穆。学生们战战兢兢地路过他们的视线,如果不是没有人把口袋里的钱上交,我甚至会以为并盛中学的纪律已经差到了这种程度:被小混混堵上门了啊!!!
我观察了一会,意识到他们隶属于风纪委员会,应该是在维持纪律。至于头上的飞机头……大概是他们的老大品味独特吧。
顺便一提,看到这飞机头,我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喊“咬杀”。这种身体带动灵魂的肌肉记忆真是太可怕,我赶紧摇了摇头,把飞机头抛之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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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班级里的日子过得很平淡。
虽然之前和大家打过招呼,但我并不是很热情的人,所以我和同学的关系都很一般。比较好的是京子,偶尔下课时我们会聊天,中午的时候则会在一起吃便当。
京子把她要好、但那天刚好请假的朋友介绍给了我,黑川花。我对她也有模糊的印象,记忆里她似乎抱着手臂、在对我说些什么……?
我们见面的时候,她看着我愣了一下,转向京子:“这家伙……”
京子对我抱歉地笑了笑,对她说:“这就是我和你说起过的阿雪。”
黑川花看了我好一会儿,我差点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她一言不发,向我伸出了手。我们握了握,就这样心照不宣地建立起了默契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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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貌平平、人气平平、似乎能力也平平。
按理来说拥有以上三条的我应该在班级中如同沙子般湮没在沙群里。
但事实完全不是这样。每隔一个月,我就会受到一次全年级瞩目——这种瞩目甚至是光明正大的。
“……”
我抬起头,死鱼眼地看着墙上的月考榜。
“啊。蠢纲。”我用捧读的语气,慢慢地说,“这次居然又输给了我么。”
沢田纲吉站在我旁边,崩溃地抓着头发:“这种输……算什么输啊!”
只见月考榜的末尾,“朝暮雪”和“沢田纲吉”的名字一前一后地排列着。我是倒数第一,他是倒数第二,而这样的情况并不稳定——好吧,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挺稳定的:我们稳定地争夺着倒数第一的名次,刀光剑影,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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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真的写不会啊!写不会就是写不会!!!不适应杀人可以慢慢磨练,射击的准头不行也可以找更多的靶子,可是国文、数学、物理——这些东西,写不会就是写不会啊!!!
考试这种东西就像是钢琴一样恐怖好吗怎么这世界上会存在这样无理取闹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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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旁若无人地尖叫,表面上还装得云淡风轻好像从不在乎成绩。拍了拍沢田纲吉的肩膀,我用鼓励的语气诚恳道:“加油,蠢纲,再接再厉,也许下次你就能超过我了。”
沢田纲吉:“……”
他痛苦地嚎叫:“都说了啊不要在这种地方争高低上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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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之后,我照例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