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混沌。
。。。。。。
不太美好。
光从细缝落到脸上时,虞筝被喉咙里的不适干涸感吵醒,床边一个直直站着的黑影正低头看她。
大脑一瞬发麻。
下一秒,虞筝从梦中惊醒。
天亮了?
她难受地眯起眼,辨别了一下窗外冷光。
天黑了,是月光。
一动,浑身被车碾压般的疼,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都是她后来骂人的后遗症,虞筝松了力道,任自己陷回被子。
房间一片狼藉。
她转头,周聿裴没比她好多少。
甚至,比起她肌肤上那些惹眼的痕迹,他脑门上还多了个血窟窿,此时额头还挂着血条。
好歹结痂了。
应该死不了。
虞筝瞥了眼滚落在地上的流苏小夜灯,灯罩顶还有一块血渍,那是周聿裴短暂清醒后感知到药效还没纾解自己砸的。
是天亮后的事。
缓缓睁大眼,虞筝看着天花板,渐渐的,嘴角扯起复杂的弧度,她是真没想到周聿裴会把自己砸晕。
怎么办,这位周家继承人破脑袋了。。。。。。
周家深究怎么办?
跑吧。
虞筝躺在床上缓了很久,伸指探向周聿裴鼻息确认还有呼吸后,视线扫向房间地面,昨天的衣服不能用了,她从衣柜里翻出一套浴衣穿上,拿上手机轻手轻脚挪出房间。
“嘶。。。。。。”
虞筝扶着腰坐在外间沙发上。
打座机让人送了新手机和衣服上来,把手机卡从裂屏的旧手机里拆下来,装到新手机上,开机后看了眼时间。
果然第二天晚上了。
【方案通过。】
打开手机,最先看到的就是陈夏在上午发来的消息,此外还有虞家人的十几个未接来电。
赵叙也有一条留言:【一次半瓶。】
虞筝:“。。。。。。”
她说周聿裴怎么连摸门把手的机会都没有,一推就倒。
完蛋,药下过了。
怪不得几个小时前还有咬牙再来的趋势,要不是他自个手动关机,事后两个人都得瘫痪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