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脸部爆红,而更让胥城野羞耻的是,那只伸进他胸膛的手停顿了下来。
男人颤巍巍地抬眼想去看青年的神情,幻想着对方完全没听到他发出来那羞耻可怕的声音。
但他却很绝望地在对方眼里看到了还没有藏起来的惊讶。
完了,全完了,他的形象,男人木然。
“我是说冰…你的手有些凉……”男人无力地解释。
衣彻体贴地点了点头,指尖带着药膏抹上他之前观察推测最严重的那处伤。
“族长!”
衣彻的手还伸在胥城野内襟里往下探,两个人贴的极近,远远看上去只能说是让人浮想翩翩。
胥椿扬声走了过来,太不巧正好撞见了这般情景。
“族…族长…咳咳咳……”
两人闻声瞬间分开了,但还是被走得急快的胥椿看了个正着。
女人耳朵有些泛红望着天,还是自觉无情地打断了衣彻两人的谈话,主动交代着,“族长,盆骨地里的碎石野草大部分都被清理干净了,可以大家可以进去了。”
“嗯,知道了。”胥城野咳了声,紧了紧自己被扯开的衣领站了起来,将手中已经烤好的鸡腿递给了衣彻,低声嘱咐了一句好好吃饭,然后就拉着胥椿飞速遁走了。
衣彻看着对方逃命似的背影,手指尖捻了捻,似乎还有对方灼热的体温。
衣彻有些回过味来了——他好像明白为什么上一世欢|好对方总喜欢抓他手,不让他摸了。
胥城野和胥椿往瀑布走去,胥椿刚忍不住想说两句,结果就迎来了自家族长冷冷的眼刀,附赠一个割喉的手势,女人老实地憋下了所有的玩笑话。
两人到了瀑布前,神色一整,严肃起来,胥椿按胥城野指示,领着第一部队向隐藏在瀑布背后的盆骨地入口走了进去,而胥城野在入口处术法拦着瀑布激流,犹有余力地指挥着。
男人神情如常,甚至有些漫不经心,但其有条不紊,指令分明,是所有人心中的主心骨。
慢慢的,随身行李传送都在族卫官的完美执行下进行了大半,就连老李带来的三筐橘子都送了进去。妇孺老幼也优先进了地,留在外面的只有部分收尾的青年人。
衣彻与南怀玉并没有听胥椿的提议先行进去,他们陪着最后一批人等待着最后收尾工作的完成。
南怀玉递给前面小哥手中最后一个包裹,擦了擦汗,心中暗暗叹了口气。
他实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做这种事。
而罪魁祸首衣彻又不知做什么去了,连鸡腿都不吃了,刚刚不知看见了什么直接进了林,只剩南怀玉和已经凉了的烤鸡腿面面相觑。
鸡腿还是香的。
南怀玉有些五味杂陈,他委实不想同类操戈,可他也不想还给烤鸡腿的那人。
南怀玉看了看偷偷躲在草丛中没进山的胥畴,矜持地朝对方招了招手,最后大气地将这个美味的难题丢给了这小孩。
南怀玉满意地长叹一口气,如果每日的难题都只有鸡腿给谁吃这种问题该多好。
看着望着赤红一片的天,南怀玉不禁发愣,他在想是只有桃山这里的天是红的,还是他们外面的天也变成了红色。
红色的月亮渐渐地向着一直高挂空中的太阳渐渐靠拢,南怀玉眨了眨眼,不禁称怪,着日月动移得太快了些。
这样的奇特景象,让南怀玉眼皮一跳,心中忽然生起了一种来自直觉的不安,他下意识的去找寻衣彻的身影,但是却没有看见对方。
最终日月渐渐叠合在了一起——天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