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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六十四章 大主教的状态大章求月票（第2页）

第一次共感连接??达成。

系统提示悄然浮现于她意识深处：

>【信任获取：+1】

>剩余目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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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临则选择了另一条路。

他没有逃离广场，反而走向巡逻无人机最密集的区域。在那里，一名前司法高官正蜷缩在喷泉池边，双手抱头，浑身颤抖。他曾是最高法院副院长，主导过多项限制弱势群体诉讼权利的判例改革，如今却被系统判定为“无价值个体”，连最基本的饮水配给都无法申请。

林临在他面前蹲下：“你还记得你写的判决书里有一句‘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吗？”

那人抬起布满血丝的眼睛：“我现在知道了……那句话对我而言从来不是真理，只是装饰。”

“那就用行动撕掉它。”林临伸出手，“站起来。去找一个愿意给你水喝的人，不是命令，不是施舍，而是请求。然后认真听他说的每一句话，哪怕他骂你，嘲笑你，甚至踢你一脚??都别还手。因为这才是他们每天面对的世界。”

司法高官迟疑良久，终于握住他的手。

他们一起走向街角自动饮水机。机器识别到他们的身份标签后立即锁定：“非注册用户，禁止使用公共设施。”

林临转身看向不远处一名环卫工人，正在清扫落叶。他走上前，深深鞠躬：“师傅，我能用一下您的个人水壶吗？就一口。”

对方愣住，上下打量他俩：“你们……不是那种人吗？”

“哪种人？”林临问。

“穿得好好的，来演苦情戏骗同情分的。”工人皱眉，“上周还有网红直播吃垃圾桶里的饭，结果回家洗三遍澡。”

林临苦笑：“我们没想博关注。我只是渴得快昏过去了。”

工人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递过水壶：“喝吧。但记住，我不是相信你，我是可怜这世道??把人都逼成这样还不肯给口干净水。”

林临接过，只喝了一口，便递给司法高官。后者捧着水壶的手一直在抖，喝完后竟双膝一软，跪在地上。

“对不起。”他哽咽，“我对不起太多人了……我以为我在维护秩序，其实我只是在加固牢笼。”

工人沉默片刻，拍了拍他肩膀：“起来吧。跪没用，活着才有资格赎罪。”

那一刻，林临感受到一股暖流自心底涌起。不是胜利的喜悦，而是某种更深沉的东西??人性在废墟中重新扎根的迹象。

第二次共感连接??达成。

>【信任获取：+1】

>剩余目标：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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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城市陷入一种诡异的宁静。特权阶层的代表们分散各处，有的学会了乞讨，有的被迫面对街头暴力，有的终于意识到，所谓“自由选择”对他们而言不过是特权的遮羞布。

而在虚空中，苏念依旧漂浮着。

她的感知被禁锢，无法干预现实，但她的意识却前所未有地清明。她看到林心在庇护所点燃蜡烛，带领众人写下心愿卡片；看到林临教一名前财阀领袖如何用废弃电路板换取一顿热饭；看到陈萤将一段加密视频上传至暗网节点，标题是《请看看我们》。

她也开始“回忆”。

不是系统的数据回放，而是属于“苏念”这个人的私密记忆??童年时母亲牵着她的手走过菜市场，高中毕业典礼上朋友笑着扔帽子，第一次在共感平台上发表演讲时心跳加速的感觉……

原来她也曾真实存在过。

泪水滑落，尽管她已没有实体。她终于明白，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被遗忘。而此刻，她正通过他人的眼睛继续看着这个世界。

“也许我不该怨你们走得那么快。”她对着虚空低语，“因为你们终会回来，带着比我更完整的理解。”

风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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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临与林心在黎明前重逢于一座废弃图书馆前。这里是城市的记忆坟场，藏书早已数字化，纸质书籍被视为“低效存储介质”被淘汰。台阶上坐着几个流浪儿童，怀里抱着破旧绘本。

“第三次连接最难。”林心低声说，“必须是自发的信任，不能靠引导，也不能靠共情表演。”

林临望着那些孩子，忽然笑了：“或许答案一直都在。”

他走上去，盘腿坐下，拿起一本缺页的童话书：“要不要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