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南川冷哼一声,并没有否认,消失在门后。
封子勤清清嗓子,跟她再续前言,“普通晕呢,就像安安和萌萌这样的”
一听提到自己的名字,那两个女人立即直起腰板竖起了耳朵,封子勤故意卖了关子,慢腾腾的拿了一本硬皮文件夹挡在脸上,这才敢说下去,“对于那些追求者,即使心底充满了景仰和羡慕但到底是非常明白自己的处境和斤两,有了束身的老公和孩子,她们也只能远远的观看而不敢奢望近亵。”
预料之中的,话音刚落,就有一朵带刺的玫瑰砸了过来,幸亏他有遮掩,才不至于被扎了满脸的窟窿。
一阵哈哈大笑
慕向惜不敢苟同,“就他,就宫莘西芹,我们女人值得为他晕吗?”
“笨!我把他给升华到英俊一级的男人了!而且,有些女人会自动忽略这个不打紧的,人家有钱有势这也能掩盖身高和外貌上的缺陷,啧啧,你这脑袋瓜子平时不是很机灵吗?关键时刻怎么就卡壳呢?”封子勤苦恼的哀叹。
“经理,她这是老毛病犯了,回头我们帮她修理一下就可以了。”
“你这丫头也不想想,如果他稍微帅那么一点儿,你就等着被人口水给喷死吧!”
“什么好事都让你给占尽了,那还得了?”
慕向惜闭口不说话,免得被他们的枪林弹雨给灭了。
将她批斗一番之后,封子勤继续,“比较晕呢,就像是我老婆那种的,唉,全天下的女生有哪个不爱慕王子?明知是梦也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腔的热血和痴心,但又苦于没有将我和儿子甩掉不管三七二十一豁出去的勇气,所以也只能偷偷的躲在角落黯然的神伤,偶尔看看青春偶像剧,偶尔发-春做做梦,日子还是得平平淡淡的过去。”
他的无奈和豁达让慕向惜吃吃的笑,“你就这么看得开?”
“不!男人都有私心,我恨不得把她揉碎了塞进我嘴巴里含着,但是,我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是我一厢情愿的梦想,现实和幻想就是这样,她的幻想永远成不了现实,这辈子,她就是我的,所以,我看破了红尘,我傻了才去计较她脑袋里那些不真实的假想敌,啊哈哈,认清了这个,我怕谁?”
他捧腹大笑的招摇姿态很搞笑,慕向惜想笑,但是她笑不出来。
他说的话跟许南川说的有几分相像
但是,他们的做法却是完全的相反!
封子勤他很宽容很大度,而许南川却很极端,他不要什么三心二意,他不要什么模棱两可,他不要什么现实和非现实,他不要你左右徘徊,如果他不确定你的心意,如果他有兴趣知道,那他的做法就是非要把你的心掏出来,然后看看上面写的是yes还是no,他绝对绝对不要第三个答案!
这两个男人,都是如此的成功,却选择了两条完全不同的路!该说谁笨谁傻谁聪明谁明智吗?她不知道了
“还有一种,那就是特别晕。”说到这里,封子勤止不住的摇头喟叹,脸上是不屑的表情,语气里除了苦涩就是看不起,“这种女人啊,是我们男人最为讨厌的那一种,仗着本身有几分姿色就心比天高,总幻想有朝一日可以飞上枝头或被金屋藏娇,切,也不掂掂自己的份量,只会痴心妄想。”
寂静,一片寂静
安安翻了白眼,涩涩道,“经理,你这是在含沙射影的说我们两个吗?”
“no,no,怎么可能?”他连忙挥手,急欲开脱,看她们终于肯放下了手里张牙舞爪的凶器,他又立马坏笑着咧了大大的嘴巴,“你们俩?哼哼,你们俩有姿色吗?在哪儿?我怎么看不到?”
接着,又是大朵大朵的花战,桌子上地板上,都是那他们搞出来的盛况,真是暴殄天物啊,这可是大把大把的钱啊,慕向惜无奈的嗔他们,“这可是人家对我的一片的心意,你们别给糟蹋了!我心疼得很!”
三个人一脸惊骇。
慕向惜噗嗤一笑,“我还准备摘一筐回去泡花瓣澡呢!”
三个人相视,看了又看,啧啧着嘴巴:
“没心没肺的女人!”
“谁爱上你真是倒霉!”
“你够狠!”
“宫莘西芹听到了,非气得吐血!”
“千万别,协议还没签呢!”
封子勤进去办公室了
慕向惜坐在位子里却无心工作,一整个下午对着电脑屏幕微微发怔,仿佛有着千年解不开的心事,她在思考,思考封子勤总结出来的这三个极其精辟的‘晕’,她是哪种晕呢?想来想去,感觉哪一种都沾点边,哪一种又都太过了一些,难道,还有一种高级晕?像她这样的?快要下班的时候,她也没想通什么所以然。
这个时候,花店又来人了,因为是周五,所以送了可以让她抱回去的碗口大的百合,还有单支有着独特意义的火红玫瑰,在这个时候送来,似乎是在有意暗示她,周末的时候,他大概要做出一些更进一步的举动吧!
她在心里暗叹,这个宫莘西芹是真的不懂得中国国情,或者他身处的时代跟这里潮流不同步?这种人未到花先行的浪漫攻势,只对初出茅庐又于爱情还有满怀憧憬的纯情小女生才有用,在她这种老骨灰的眼里,不啻是好笑的噱头,她已经过了那个年龄,他还真的以为她不回话是在心里偷偷着乐吗?
想到这里,她心头突然一阵烦躁,本想打电话给花店让他们别再送来,这个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嗡嗡的响了,她低头一看,是许南川的一条短信:一周结束了!
他在提醒她,她对他不理不睬的日子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