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我说了什么吗?金子你干嘛对号入座?”‘对号入座’四个字加强了语气,这是金子以前污蔑过她的话,现在被揶揄回来,金子有些站不住脚了,狠狠瞪她一眼,“你这人真坏!”
扭着身体走开了,两三步而已,又返回了,对着封子勤一脸谄媚的笑,“经理,我先提前下班好不好?”
“呦,今晚你不去了?”
“谁说我不去,我回家换一身行头。”
“那这一个小时的工资可就扣掉了?”封子勤相当铁面无私的执法,她这下急了,胖乎乎的手指对着倚靠在他怀里的女人,“什么呀,慕向惜睡了足足两个半小时吧,怎么不听经理扣她钱?”
“好吧好吧,准了!”封子勤无奈的笑笑,冲她挥挥手,金子差点蹦离地面,喜滋滋的一路小跑着离开,“咱们酒店见!”
随着金子的消失,大家相继回到工作岗位上去,慕向惜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摇摇头,“我睡了这么久,真是疯了。”
说着就要走开,扶着她肩膀的手臂却没有松弛,反而握得更紧了,“小惜,你最近与我生分了不少”
“有吗?”慕向惜回头咧嘴笑,封子勤重重的点头。
“有!我这人虽然很大条,但是我知道你肯定在生我的气,是不是?”
叹一口气,她将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生气也犯不上,就是感觉心里有些失落,经理和吴佩佩的交情肯定很深厚吧,夹在我们中间势必很难做,经理原先的打算是想让我高攀李总,是吗?”
看他脸色窘迫,慕向惜继续说了下去,“或者随便找一个男人傍着,把许南川完好无缺的捧给吴佩佩。”
“是的,我以前是这样想的。”封子勤垂头丧气,然后说起了他们之间的渊源,“阿川,佩佩,金子和我,都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工作也是在一起,这么多年了,看着他们两人相恋相爱,感觉很苦很同情他们的遭遇,所以,想帮他们走到一起,而你,偏偏是个例外,你很善良,让人不忍心伤害你。”
善良?又有什么用?
伤害?于她又能构成什么危机?
一丝孤独的情绪从她灿亮的眸子里溢出,慕向惜悠然的说,“伤害不伤害的,都没关系了,大家都对吴佩佩很好,这我明白,更何况你们这种资深的老朋友呢。”
“小惜,你听我说,我其实”
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钻戒,她在他面前晃了晃,“经理,你看到这个了吗?”
“三色钻石,罗阿姨送你的。”陈述的语气。
“想必你们都知道我们签署结婚协议的事情,不管怎样,我现在是他的妻子了,虽然这段婚姻不知道会持续多久,但是我现在真的很累,我除了工作就是回家陪伴城城,无心顾虑其他,所以,别再为我找什么男人了,好吗?”她真的不需要!
“小惜,对不起”
“没事,都过去了。”就要提步走开。
“你们在干嘛?”低幽冷酷的声音蓦然响起,等她抬头,一股熟悉的气息吹痒了她的耳朵,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整个笼罩在来人的阴影之下,他强劲的手将她从封子勤那里拽了过去,占有性的箍着她的腰,眼睛黑沉沉的看着她。
如果情况不是这么诡异,也许她真的会害怕,但是,这个时候,她心里一个想法出炉了,他这是在吃醋吗?这个男人跟她冷战了这么多日子,今天却因为看到这如此纯洁的一幕却在她面前撕下了自己高傲的自尊?
脸上的笑意再怎么样都无法遮掩了她笑得愉悦又生动,苍白的脸上多了俏丽的嫣红
封子勤震惊过后也忍不住爆发了哈哈哈,从他嘴里流泻而出的大笑比她的更狂妄更让对面的男人摸不着头脑。
许南川隔了几秒钟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大惊小怪,不就是靠得太近了一些吗?他干嘛这样冲动?
他恼羞成怒,脸上泛过一阵红痕,没好气的将她推开一步,“笑什么?”
封子勤毫无形象的前仰后合,扶着桌子控制住震颤的身体,却还是上气不接下气,露出雪白的牙齿,“阿川,你这是在捉奸吗?”
慕向惜点点头,没事人一样走出去,“好吧,下次一定让你如愿。”
“你给我站住!”
“切!”她嗤笑一声,消失在了门口,然后又猛地回头,朝里面吐吐舌头,走了
许南川脸色铁青,封子勤想笑也不敢笑了,一本正经的走回自己办公桌,装模作样的整理着文件,一幅忙得不可开交的样子。
盛怒中的男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眸子里隐隐的有一抹算计在里面。他走过来,在他面前的沙发椅上贵气卓然的坐下,纯然一个上级慰问下属的温和语气,“怎么,最近似乎经常见到你加班,会不会太辛苦?”
“不会!绝对不会!”封子勤连忙表决心。
他轻轻一笑,所有的阴暗和噬血都隐藏在他斯文大方的笑意中,“那好,今晚我加班,你作陪。”
手一松,资料哗啦啦的飘到了桌子上,封子勤一脸的哀伤凄绝,“为什么是今晚?为什么是我?佩佩呢?”
“貌似李总有约,她和金子要去。”他傲慢的说,一说完就阴冷的睨他,“怎么,这个工作标兵连加班都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只是我恰好也有约呀!”封子勤捶胸顿足,金帝酒店啊,是上层人士聚会联谊的地方,可不是谁想去就去的,他一个贫下中农还真的从来没有踩进去过那个金碧辉煌的贵气门槛呢!
“哦?”这下挑起了许南川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