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的捶了一下他的肩头,噘着嘴巴,“我害怕一个人,特别是那样幽闭的地方,那会让我想起以前的痛苦往事,你永远都不会理解的。”
“对不起,以后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保证。”他在她耳边低声细语。
那一刻,他眼中的柔情让她感动,一时有些任性,问道,“你为什么不来?”
他思索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出来,“佩佩她情绪很不稳定”
他没有再接下去说,她有些失落的低下头,他脸色一凝,身下轻轻一撞,她不满的抬头瞪他,“如果要惩罚我,那刚才的也该够了吧!”
“不够!”他粗吼,声音比她还要大,气势比她还要盛。
“我想去看阿擎的演唱会。”在他的怒目相对下,她还是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现在?这个样子?”低头看了看两人相连在一起的身体,他笑得暧昧又恶意。
她怯怯的点头。
看她似乎执意如此,他看了看时间,笑得颇有深意,并没有如她所料的拒绝她的要求,而是重新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按趴在座位上,修长的身躯从后面覆压上来,火热的胸膛紧贴她凉意涔涔的后背,“离最后谢幕还有一段时间,我们再来一次,我就带你过去。”
“我累了”她知道自己完全没办法摆脱他,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真的希望他可以好心的放她一马。
“有精力去看他唱歌,就代表你不够累!”
“许南川,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其实你就是头睚眦必报的野兽!”
“你是第一个,是不是感觉很荣幸?”他笑得让她很想爆粗口,可是,她不敢。
“你最好赶快结束!”她脸上是浓浓的嫌恶和不耐烦,这一定程度上激怒了他,他最痛恨的就是女人在他床上这般不情不愿,他的自尊不允许,所以他的表情冷若冰霜,可是,他还是隐忍了一下,调笑着在她耳边吹气,戏弄她,“这么迫不及待?”
对于他的耍弄,她毫无办法,瞪他一眼,“懒得理你。”
“好,那我们就不说话,一直做!做到你理我为止!”
慕向惜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头野兽沟通了,他喜欢她软,她给他软,他开心了,于是他要求她更软,那么她呢?还要继续让吗?
这样的忍让在他眼中算什么呢?
除了妥协就是妥协,妥协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他真正的满意呢?他说要等到彻底厌烦之后才将她抛弃,那总要有个期限吧?如果他在跟吴佩佩结婚之后还要她做小三,那她是不是也要像现在这样屈服呢?她不敢想了。
应付他,真的好难好累啊!
她稍微的不在状态立即换来了他的暴虐对待,亘古的动作中泄露出异样无解的情绪,似寒冰肃索,又似疲惫焦虑,仿佛有什么心事在他胸口里矛盾地交织压迫,令他烦倦而迁怒为需索
他疯狂得几乎把她整个儿揉碎了,这次,她没有再叫,一声不吭的接受着,紧紧的咬着唇,任凭他怎么使坏怎么诱引怎么命令,她始终不发一语,一丝声音都不泄漏出来!
他气结又最终无奈,在她奄奄一息的时候,他终于放过了她,带她来到了演唱会场,车子在路边停靠,她趴在车窗前,透过拥挤攒动的人头,她看到了对大家笑脸鞠躬的大男孩,又是那久违的热烈奔放的笑,干枯的心田是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真好!
许南川看不过去了,冷嘲热讽,“他的傻笑有那么迷人吗?”
“以前的日子,都是他陪我度过,就是这样单纯洁净的笑,让我学会了面对生活。”
“有那么重要吗?”
“就知道你不懂。”
“你没跟我说我怎么懂?”扳过她的脸,他看进她含笑的眼睛里,那笑容,不是为他
所以,他感觉自己被她冷落了,他不喜欢这样!他不喜欢她眼中只有那个男孩的影子,他很年轻,他很阳光,对,该死的他竟然才十八岁!而他,却是她眼中的大叔了
被他眼底的复杂情意蛰了一下,她拍开在她脸颊和下巴徘徊的手,“跟你说你也不懂。”
“说!今天就把你那三年你所谓的痛苦生活给我说出来!一天也不能落下,一个场景都不能漏!从你十八岁那一年在酒店里被我按倒开始,到我在公司里和你重逢,今天我们谁也不要回去了,就在这里,你说我听!”他赌气的大声嚷嚷。
“我干嘛要跟你说?你又不是我什么人。”
慕向惜被这样的他惹笑了,推开他不依不饶靠上来的身体,眼中涌过一片伤心和失落,他僵了一下,然后,仔细趴在她脸上确认了一下,奚落又自大的语气讽刺她,“早上在办公室的时候你说得很清楚,你根本不需要我的爱,所以,既然如此,我也不准备再将心门对你敞开,如果你后悔了,那很抱歉,你想要我的真心对待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