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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漾点开微信。

陆容衍：[董助说你在开会，几点结束？]

陆漾回他：[刚结束。]

秦真酒醒了，感谢她把她送回去。陆漾：[昨晚是程司和送你回去的。]

[？]

[我跟哥哥陪同。]

秦真问：[他怎么过来了？]

陆漾还未回复，秦真的信息又发来，[肯定是陆容衍来找你时把他喊着。]

[答对了。]

[这是生怕我当你们的电灯泡。]

陆漾弯着眼睛笑，她余光察觉到会议室里还有人，扭头一看，是姜慈，“你还没出去啊。”

姜慈一直在看她，状似不经意问道：“你在和谁聊天？”

“我朋友。”陆漾回：“之前在极光你见过，秦真。你有事跟我说嘛？”

“……没有。”

陆漾的手机震了好几下。

姜慈欲言又止，却见她已经低头回复信息，他将话咽下，低头整理文件。

[我昨晚是不是见到李修平了？]

陆漾盯着秦真的话想到昨晚帮她的男人，能理解秦真为什么会喜欢，是和程司和完全不同的类型，可惜对方已经结婚了，[确实，你没看错。]

秦真好奇：[他怎么突然回来了？]

陆漾：[不知道。]

秦真好一会都没回复，陆漾倒扣手机，会议室里此时只剩下她一个人。

陆漾起身。

接下来的事不用她负责，陆漾跟姜慈打了声招呼，便心无旁骛地去找陆容衍。

刚出电梯就碰到董文成，董文成比他上来的早，知晓她来这的目的，“陆总刚去研发部了，您在办公室稍等片刻。您想喝什么，茶还是咖啡？”

“你忙你的，我自己来。”

陆漾虽然来过陆容衍的办公室，但不太记得路线，董文成引她过去。

陆容衍的办公室有小型茶室，陆漾对这熟悉。

陆漾最近在控糖，糖加得少就比较苦，她喝了一口就想把它倒掉，又老老实实地加糖。蓦然，嗅到一股熟悉的气息，她倏而偏身向身后看。

陆容衍脚步顿住。

“哥哥不会是想吓我吧。”陆漾鼓了鼓脸颊，问他，“要不要来一杯？”

陆容衍摇头：“不用。”

“我进来没看到你人，便过来找你。”他温声道：“如果吓到你，抱歉。”

陆漾有察觉，并没有被吓到。

但陆容衍这么正经的道歉，她觉着很好玩，便想逗逗他：“只道歉吗？”

“可以不止。”

陆漾手里的杯子里加了糖的咖啡也没中和掉苦味，总觉得缺了点什么，她随手搁置一边，让出位置，“那哥哥给我泡一杯咖啡，七分糖。”

“可以。”陆容衍解开袖口的袖扣，随即递给陆漾，后者愣了几秒才接过，金属的袖扣沾了他指尖温度，落在她掌心时，激起微妙的触感。

陆容衍解开第二颗。

陆漾细腻的掌心里躺着两颗金属袖扣，泛着质感的银灰色衬得她更白。

陆容衍卷起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