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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嗡作响。

程司和盯着陆容衍看了好一会，甚至掏了掏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错。”陆容衍同程司和认识多年，知晓他的为人，思前想后还是将这个秘密告知。他的内心并不似语气般平静，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就在刚刚，他亲手打碎他和陆漾呈现于大众的关系，这很危险。

程司和张大了嘴。

“你真没跟我开玩笑？”程司和还是不敢相信，陆容衍竟是抱养的。

“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陆容衍反问，视线越过他落向远处的陆漾，她正在扒拉袋子的荔枝，隔空问秦真要不要，随即扔了几个过去。

“……不像。”程司和呼吸沉了沉，心里觉得不可置信，但因了解陆容衍的为人，他不会开这么离谱的玩笑，“所以你们真不是亲兄妹？”

陆漾的准头不行。

秦真接了空。

陆漾抓了抓乌黑的长发，重新掏荔枝扔过去，笑嘻嘻地不知何秦着说什么。

陆容衍薄唇弯了弯。

“不是。”

程司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注意到陆漾和秦真的互动，皱着眉头道：“你知道陆漾不是你的亲妹妹，所以你对她产生了男女之情，对吗？”

没办法不承认。

陆容衍：“嗯。”

“陆漾知道你的身世吗？”程司和问，陆容衍思索几秒，终归点了点头。

“……”

程司和沉默几秒，继续问：“陆漾知道你喜欢她吗？”

“她不需要知道。”

“什么意思？”

“这是我的事，她不需要知道。”陆容衍道：“我们维持兄妹关系，挺好的。”

程司和难得见他表露对谁的喜欢，但陆漾之于他的身份确实很麻烦，一边是养育自己的养父母，一边是最近认回暗生情愫的妹妹。要是他们没这层关系，程司和肯定拾掇陆容衍勇敢追爱，眼下，情况不容乐观。

陆氏夫妇将陆容衍培养成继承人，他们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而自己的亲生女儿好不容易找回，喜悦劲还没过，要是听到这个消息绝对会惊讶。往阴暗点想，陆容衍是不是故意接近陆漾？以保自己在陆氏的地位。

或许这也是陆容衍的顾虑……

“你如果真想维持现在的关系，像刚才那么亲密的事别做。”程司和好心提醒：“你长得好看，陆漾要是因此小鹿乱撞就不好了，点到即止。”他话音顿了顿，苦口婆心道：“你们就是太久没见，才会有莫名其妙的感情，等时间长了就好了，别想太多，你现在最主要的是工作。”

陆容衍没想到有一天会被程司和说教。

他倒是想远离。

陆容衍为了躲陆漾，特意不回陆家，而是住在市中心的大平层里，下班回去的路上总是习惯性往陆家的方向开，半道意识到才掉头回市里。

姑姑陆正瞳的摄影展在即，经常和他联系。

陆正瞳的话里不缺陆漾的名字，陆容衍的理智想转移话题，可情感拉住了他。

他在未见到陆漾的这一周里，从陆正瞳的嘴里知道陆漾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亦或者出门多久回来。陆容衍竟然不会觉得烦，甚至在陆正瞳的话截然而至时，冷不丁地追问，陆正瞳这会儿往往会笑出声。

“我会帮你保守秘密。”程司和的声音拉回他的神思。

陆容衍颔首。

转眼，到了陆正瞳摄影展开展的日子。

陆漾提前和姜慈约好了，他们约在展览馆对面的咖啡店，姜慈先到了。

姜慈选了靠窗的位置。

他朝外看，视野里是展览馆整个的建筑造型，姜慈用眼神勾勒着线条。

“你怎么想起来看摄影展了？”忽闻身后一道惊讶地男声，姜慈斜了斜眼，但因角度问题他看不清，只能透过玻璃看到身后两人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