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进微信找到陆容衍。
拨打语音电话。
贴在耳侧的手机不知响了多久,那边没人接通,陆漾正要挂断的瞬间。
通了。
陆漾松懈的心情蓦然紧绷。
陆容衍没说话,若不是能听到呼吸声,陆漾都怀疑对面没人,“哥哥。”
“睡醒了。”
“嗯。”陆漾点头,忽觉不对,“你怎么知道我睡着了?”
“吃饭时阿姨去喊你,你没应,门没锁,阿姨进去看了。”陆容衍说。
原来是这样。
“饿吗?”陆容衍问。
“刚睡醒没感觉到饿。”陆漾说到正事,“哥哥你在房间里吗?”
“嗯。”
“你到窗边打开窗。”
陆容衍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陆漾重复,他刚洗完澡,用毛巾擦拭着乌黑的短发,身上只裹着浴巾。
“稍等。”
陆容衍去衣帽间换衣服。
他的语音电话没挂,陆漾听得清楚,窸窸窣窣的好像在穿衣服,“哥哥?”
陆容衍扣好上衣的纽扣。
“嗯。”
“到窗台了吗?”陆漾等了半天,陆容衍说还没到,接着迈步出了衣帽间,走到窗边打开了窗。夏季的燥热扑面而来,还有不知名的淡香。
“哥哥!”
陆漾看到他打开窗,探出脑袋。
陆容衍随即探出半边身子,入眼的就是陆漾明媚的笑脸,乌发轻轻垂落。
“我想送你一个礼物。”
“礼物?”
“对!”陆漾的声音在燥热的夏夜里,裹着暖风,在手机里,也在他眼前,陆容衍好似在空气里的淡香里捕捉到特属于她的橙花香,裹着四面八方地燥热,丝丝缕缕地钻进他刚洗完澡水份未蒸发完的肌肤里。
“这份礼物很特殊,你不能拒收。”
陆漾的音色隔着距离有些软,陆容衍喉结滚了滚,问道:“什么礼物?”
“是独一份的以后绝对没有的。”陆漾的眼睛弯起弧度,抬起手臂,纤细的指尖指向上空,陆容衍随即看去,夜色弥漫下,星星的光闪烁着。
陆容衍幽邃的眼底映着星光。
陆漾轻软地音调适时穿过话筒,“好看吗?”
“好看。”
陆容衍低喃。
这是他们第二次看星星,陆容衍记得,“这儿的星星比孤儿院好看吗?”
陆漾唇边的笑微收。
“暂时还没有超过孤儿院,但是看星星的哥哥很好看。”陆漾说完都觉得震惊,自己说起情话来竟然无师自通,不知道陆容衍听了什么感觉。
陆容衍沉默。
“……看星星的我也很好看。”陆漾紧急加了句,“哥哥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