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怜轻唤一声她的名字:“谢廷玉。”
那人未回应,看来早已沉入梦乡。
姬怜裹着锦被,小心翼翼地往那边挪了寸许。见那人毫无动静,又悄悄挪近半尺。刚抬头,却撞进谢廷玉半支着身子,灼灼的目光里。
“
…………”她不是睡了吗?她什么时候醒的?她盯着看他看了多久?
姬怜裹紧被子,猛地缩回原处,第三次把自己给藏进去。
谢廷玉噗嗤笑出声,重新躺平:“我方才睡熟了,什么都没瞧见。”她故意将被角掀开些,“若是殿下夜里不小心滚进来,那定是被子自己长腿跑开的缘故。”
有只小狐狸钻了进来。
谢廷玉顺势将姬怜的发丝别到耳后,在他耳畔温柔款款地道:“这一回是真的不碰你。很晚了,睡吧,怜怜。”
好一个不会碰他。
你谢廷玉方才又是怎么对他的?现在又来装什么正人淑女?
姬怜抿紧唇瓣,心头又涌上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像是咽下半颗未熟的梅子,舌尖泛着微微的涩,又带着点说不出的期待落空后的怅然。
既然她不给,那他……那他就主动要,横竖都已这般境地,还有什么可羞的?
蓦地,一抹温热触上指尖。
谢廷玉睁眼,只见姬怜凑近前来,吐息如兰,“谢廷玉,我要亲亲。”指尖又被不重不轻地捏了下,“还要抱抱。”
姬怜忽被压回被衾之间,谢廷玉的发丝垂落,如帘幕般将他笼罩。几缕青丝扫过他的眼睫,惹得他睫毛轻颤。
“怜怜,你这是欲火难填吗?”
姬怜耳根烧得通红,气得一股脑说出,“这难道不是被你害的吗?还不是你非要用手,弄得我……”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将心里话尽数说出,慌忙咬住下唇,对上谢廷玉了然的目光,急急别过脸去,“你爱亲不亲,我也没有很想要你亲。”
谢廷玉忍不住伏在姬怜的肩头,笑声再一次从她喉间溢出,连带着上半身一起颤抖,“怜怜,男子刚开始时一次性不能太多次,要不然第二日起来会浑身乏力。”
姬怜浑身一僵,眼睫乱颤,眼神无处安放,“我……我没有那个意思,你少曲解我了。”声音越低,“方才分明不过两回。我只是要亲亲,只是亲亲而已。”
谢廷玉手贴在姬怜的小腹上,隔着衣衫,“怜怜,其实你也很想和我真正地体验鱼水之欢的美妙之处吧?”
“说起来,我也确实略懂一些技巧。”谢廷玉轻吻一下姬怜滚烫的耳垂,“怜怜真的想要与我试一下吗?会很舒服的。”
“我……我……”
可恶,她在等他松口。
原来她始终未越雷池,竟是在等他亲口求欢不成么?
“所以、所以,你是一直在等我主动开口吗?”姬怜问。
谢廷玉颔首,“这种事,总要你情我愿。不过,此事,强取豪夺有强取豪夺的妙处,慢尝有慢尝的滋味。”她指尖将姬怜脖颈处缠绕的秀发挪开,“怜怜,你喜欢哪种?”
姬怜呼吸急促,胸膛上下起伏,直直地跌进谢廷玉深不见底的眸色里,内心的欲望急切地想冲破牢笼,告诉她,他想,他此时此刻急切地想与她真正融为一体,可残存的理智却拽着他不断后退。
“谢廷玉,你可知宫里的规矩?”姬怜大力地掐自身的大腿,痛感逼退了些许不理智。
按制,凡帝卿、皇子,岁岁需受宫检,以验其贞洁,此乃天家体统。
其实,今夜他本不该让谢廷玉留宿,更不该允她同榻,但是他忍不住,也无法拒绝谢廷玉。
“知道。”谢廷玉指腹扫过姬怜颤抖的眼睫,“所以这才问你。”
姬怜口干舌燥,喉结上下滚动,“我们不可以到最后一步。”
“那怜怜,你知道该如何做吧?就是像你那日在山庄里找到的那本图册里一样。”谢廷玉低语,指腹滑至他的下唇红痣,轻轻一按,“不会的话,我也可以教你,如果你愿意的话。”
他忍不住伸手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什么图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谢廷玉将姬怜的手撇开,接着道,“就是那本有这么一句,我记得好像是,粉嫩无毛,长粗适中……唔……”眨眨眼看着姬怜。
姬怜又一次手捂住谢廷玉的嘴,“你干嘛呀,我才没看过。你少诬陷人了。谢廷玉,你不许乱说,我会生气的。”
谢廷玉这回将姬怜的双手十指相扣,压在两侧,“就是你那回闯进我书房,偏把那秘戏图塞进我兵书里。”末了补一句,“我可没有在兵书中夹些其他杂七杂八的坏习惯。”
视线往下,停留一会,才道,“说起来那粉嫩无毛,长粗什么,殿下你倒是极为符合,不若让我再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