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廷玉眼尾弯起,笑意更深,她实在是太爱逗姬怜了。她爱看他气急时眼尾飞红上挑的神情,爱瞧他咬唇时那粒朱砂小痣若隐若现,更爱看他一副口是心非的炸毛模样。
她先是试探性地在他嘴角轻啄一下,见姬怜只是胸膛起伏,并未言语,又轻咬一下他的唇珠,舌尖略微扫过时,他的眼睫颤了颤。
“距离上回,我们是不是好久没亲了。”谢廷玉低声呢喃,下颌又往他肩窝里蹭了蹭,“殿下若也是心动了,便亲亲我。”
姬怜呼吸微滞,转头,与谢廷玉四目相对。
她看着他的神情永远都是如此温柔,专注。她的双眸里似装了什么深情水,教人一眼便沉溺其中,正如他此刻这般。
那句话还言犹在耳,“怜郎,这种事,只有零次和无数次。”或许在那一晚,谢廷玉就算准了他日后的沉沦。
她真的很可恨可恶啊!
几番挣扎后,姬怜轻轻叹息一声,双手环上她的腰,在她唇上一触即离。
像是得到了允许一般,谢廷玉开始攻城略地。
她灵活地撬开姬怜的齿间,将他每一寸呼吸都据为己有。左手仍在腰侧流连,右手却攀上他的后颈,指尖轻轻摩挲着那处敏感的肌肤。
“嗯……唔……嗯……”
姬怜阖上双眸,用舌头去回应。
交缠的舌根在发麻发颤,他的心在一步一步沉沦。他好像掉入了一个名为谢廷玉的沼泽,越是挣扎,越是被吞噬得很快。
当人闭上双眼看不见时,触觉便千百倍地敏锐起来。
谢廷玉的舌尖是如何扫过他的上颚,如何追着他的软舌不放,指腹如何在他腰侧画圈,还有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口水吞咽声与渐重的喘息,都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两人忘我地深吻着。
忽地,有声音从外头传来。
“上峰有令,慈恩寺每间屋子都要查验。这间可查过了?”
门环“咔哒”作响,门扇被猛地一拽。
“怎么打不开?要不你来试试?”
要是门被破开,藏无可藏,退无可退,这般情状必将暴露无遗。
姬怜腿根发软,险些滑落,被谢廷玉牢牢箍住窄腰,不让他倒下。她单手抵住门闩,任外头如何拉扯也纹丝不动。
“怪事!当真打不开!”
姬怜慌乱推拒,却被谢廷玉扣住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一门之隔,外头两人绞尽脑汁要破门,门内却是另一番天地的缠绵悱恻。
舌尖发颤,喉结急促滚动间,姬怜拼命压抑喘息,唯恐门外听到一丝不对劲。
他究竟在做什么?怎就任她这般放肆?可思绪早已被她搅得天翻地覆,再难抵抗。
“你二人在作甚!”远处传来一声呵斥。
“回、回大人,这门似有古怪……”
又是几下重重推搡,每一下都震得倚门的姬怜心头狂跳。惊惶之下,他无意识地重重吮住谢廷玉的舌尖,贝齿轻磕。谢廷玉倏地睁眼,见他羽睫乱颤的窘态,喉间溢出几声闷笑,复又阖眸加深这个吻。
“既开不得便明日再来!两个蠢材,此事又不急在一时,速速回宫复命!”
门外脚步声减消,一切归于平静。
在这一刻,谢廷玉终于结束这个深吻。她微微退开些许,指腹抚过姬怜水光淋漓的红肿唇瓣,凝视着他的神情。
“我方才被你咬到了。”
“活该。”
姬怜被门外的动静惊得脊背发凉,冷汗浸透中衣。这片刻的分开让他得以喘息。
然而,谢廷玉并未松手。她冷静的目光在姬怜的脸上不断逡巡,像有耐心的猎人在给猎物时间恢复。
“殿下。”她额头轻抵着他的,吐气若兰,“还要继续吗?”
“若是我说不,你会放开我吗?”
“我会一直问,直到殿下点头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