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怜索性将脸埋进臂弯,嗓音中带着餍足的哑,“……走开啊。”
“快起来吧。”谢廷玉伸手在他后侧腰窝揉捏,“再耽搁宫门该下钥了。”
姬怜被她拉起来,拾起里衣时一挥一转,随即如流云般掩住胸膛各种暧昧的粉红印痕。谢廷玉为他披上外袍,又俯首替他系腰带,像上次一样打理。
“你还生我的气吗?”美人嗓音哑哑的。
“嗯?”谢廷玉指尖一顿,抬眸时眼底漾着明晃晃的笑意,“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那……往后还同我说话么?”美人咬唇。
“自然日日都说。”
当日光快要被吞噬时,绛珠终于见到姬怜。
那人玉冠松散地攥在手中,青丝凌乱披散,衣袍皱得不成样子,腰间系带歪斜,袍角还沾着几根草茎。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你……”那人吩咐道,“回去把亵裤浆洗干净。”
绛珠偷眼觑他颈间红痕,小心翼翼道:“那殿下,可否要……要向王医师要一碗……避子汤?”
一阵燥热蓦地从脚底窜上天灵盖。姬怜耳尖红得滴血,半晌才挤出一句:“没……没到那步。”
他低头捻去袖口草屑,声音更低了,“洗净便是。”——
作者有话说: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已经写文写得疯了,开始沉浸于自己的艺术无法自拔,以后我梦到哪句写哪句【守宫砂:hello,hello,hello,我还在!】
第46章
蓬莱殿内,香炉青烟袅袅。
姬怜端坐席间,双手紧按膝头,背脊绷得笔直。耳尖微动,将偏殿断断续续的对话尽收耳中。
“你们……莫要……”
“当真?那昨日可是……”
一听到昨日二字,姬怜十指下意识收紧,膝上衣料顿时被攥撤出凌乱褶皱。他低声急道,“小铜镜拿来。”
接过绛珠递来的铜镜,姬怜仔细端详镜中面容。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这喉结正中心处有一抹明显的红印,一看就是被人咬的,仔细看去还有齿痕,清晰可见。
今晨明明反复查验过,怎就漏了这最要命的位置?定是他走得匆忙。
一个眼色使来,绛珠又忙不迭从袖中拿出珐琅盒。
姬怜蘸取些许香粉,指尖在喉结处轻点慢抹。不过三两下,那暧昧痕迹便隐没无踪。他又仰首确认再三,这才将铜镜收起。
珠帘轻碰,叮咚如泉。
谢鹤澜自侧殿徐步而出,坐回席间。他执起茶盏浅啜一口,重新执棋,殿内响起清脆一响。
“昨日……”贵君忽道。
姬怜喉结一滚,茶汤在喉间不上不下:“昨日…有何不妥?”
“昨日的糕点……”贵君又下一棋。
“昨日的糕点……很好吃……很好吃……真的很好吃。”姬怜结结巴巴回道。
“嗯?”贵君看着这棋路,疑惑抬首,“你今日心思不在棋盘上吗?怎么都下错了?这是故意在让我?你……”
姬怜正听着,忽闻贵君道“你的脖颈处”,手中棋子啪嗒掉在棋盘上,他紧张地捂住脖子,声音僵硬:“我这儿怎么了?”
是喉结那儿吗?可他明明把喉结处的红印遮住了呀!是侧脖颈处?谢廷玉你是狗吗,在这儿咬这么多下!
“右侧边有一道红印。”贵君轻微瞥一眼,并不在意,拿起茶盏,“可是昨日……”
“定是昨日休憩时被蚊虫咬的!”姬怜慌忙打断,心中暗恼。明明出门前再三检查过,怎会漏了这处?
都怪谢廷玉,都怪谢廷玉,都怪谢廷玉。她好讨厌,她好讨厌,她好讨厌。我都叫她别咬这儿了。姬怜心里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