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哈哈哈大笑,跟陈平叭叭说了很多臭小子(小凹和刘盈的混合在一起)的坏话:“我也担心那个臭小子啊,可他就是个皮起来定不的性子,没办法啊没办法,谁让咱是当爹的。”
陈平:你确定你这是在生气?
看了看周围无人后,又说:“王上可注意到过,小世子晚上入睡后会消失这个现象?”
刘邦那爽朗的笑容忽然一顿:臭小子啊臭小子,这不是在陈平跟前漏底了,你还得欠老子一顿打。
“啊这个,他刚出生就这个样。”刘邦面对自己的谋臣们从来都不知道矜持为何物,“你也知道寡人当年在芒砀山的时候曾经斩过一条白蛇,当时啊刚把那条蛇劈两半,一个老妇人就忽然出现在我眼前,守着那两段哭道:‘我儿白帝子,被你这个炎帝子斩了啊。’”
陈平:所以呢?这是真的?
刘邦点点头,表情无比真实:“本来我都不相信啊,这事儿根本就不像真的你说是不是?酒醒之后还以为自己做了个梦,但现在你看看我这个儿子,真不真,重豫,你就说真不真?”
陈平,字重豫。
但这还是自从他投奔刘邦之后,第一次有人叫他的字。
而且这个人,是汉王。陈平体会到了自己和张良一般的重要性。
蓦然觉得鼻头一酸,有点感动。
刘邦大咧咧地说道:“这说明什么?说明当年的事情是真实发生过的啊。寡人,就是炎帝的儿子。那寡人的儿子他竟然是炎帝亲自给送来的,他出生的时候寡人没在家,最近才听王后说起过的,他这一出生人就消失了五---天。五天后回来了,白白胖胖的一点没饿着,炎帝暂时给咱养着了。”
简直越说越神乎,有种天上地下海中山里的神仙都是他刘家亲戚的感觉。陈平就这么被忽悠出去了,一步步远离主营,一点点清醒。
不对吧,当年他听说的沛公刘邦的事迹根本就没有这么神乎其神,这是为了掩饰小世子的神奇现编造的?
那汉王也太会编故事了!
井陉口。
韩信张耳王合已经带领大军在这里驻扎了三四天,天气越来越冷,冬天的风像刀子一样锋利地贴着脸滑过去,带着发丝在半空中飞舞。
张耳脸上的胡子都被呼吸带来出的寒气结成了一块,仰头望了望险要的地形,对这场仗实在没有把握。
“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吧。”
对方以逸待劳,只要镇守山口就能把他们堵在外面不可存进。倘若对方绕道而出,便是把他们这一两万人给堵在这条狭窄的山道中。
最重要的是,陈余现在有号称二十万军。
王合看着井陉的目光也很凝重,此地素有天下要塞第六之称,易守难攻,后续补给军粮也很困难。
如果对方坚壁不出,他们必败。
小凹跟政大爷来看韩信,看到的就是所有人都在唱衰,早就看书知道这些的小凹快速钻到石头里,热了一下。
韩信不管这些人在说什么了,转身到营帐外面正燃烧着的一堆篝火边,取下上面吊着的鸡汤,放冷之后将小石头搁进去。
另外几名主将看韩信不紧不慢,还有心情玩他的小石头,就都有些生气。
嬴政看着一来就要东西吃的小凹,也是没脾气。
难道他们来之前,在现代吃的小凹爷爷做的饭不算饭?
小凹躺在石头里惬意地吸着鸡汤里面的精华,还不忘邀请外面的政大爷也钻进来,“大爷,你难道一来一回之后不会觉得饿吗?小石头里的鸡汤可好喝了。”
大爷不理,小凹继续喊:“大爷,这个石头在外面看着小,但钻进来之后就会发现这里面很大的。”
拍拍左边又拍拍右边,觉得他已经把这个小石头住得很舒服了。
嬴政没兴趣,随意找个不会有人经过的地方站那,听韩信等将领商议井陉口这一战该如何打。
除了韩信,其他人都没有信心,意见很一致,觉得应该回守代国,等待汉王的救援。
“咱们的队伍虽然扩展了不少,但半个月前荥阳告急,汉王才抽走了一万人。”一名韩信的心腹,略带不满地说。
韩信抬手制止他:“别说抽走一万,咱们这三万都是汉王给的,谁再说两家话,必斩!”
小凹点点头,自己教导有功。
人群中的蒯彻轻叹一声,希望韩信只是出于收买人心才这么说。
韩信意气风发成竹在握:“这场仗,我觉得还是很有打下去的必要的。张老,你对陈余此人有什么评价?”
张耳不屑道:“假仁假义,满口仁义道德,其实最为胆小。”
韩信笑道:“那本将军觉得,咱们应该很快就能去赵国王城休息了。”当下说出自己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