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心跳如擂鼓,几乎听不见别的声音。
她的手紧紧地揽着陆珩的脖颈,呼吸间能闻见陆珩身上那股清冷的味道,这动作可谓是大胆极了。
桑桑有些怕,所以她闭着眼睛,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陆珩唇瓣的温度,微热,又很软,同他这个人一点也不像。
其实算起来,除了第一次桑桑主动吻过陆珩,这才是第二次而已,平素她都是被动接受的,这次她鼓足了勇气才如此做。
良久,屋子里只有蜡烛燃烧的声音,桑桑才离开陆珩的唇,她心道这招儿好像是有用了,至少陆珩不再那么生气了。
桑桑的声音很低:“世子,桑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在此之前也从未联系过,”她抿着唇:“何况桑桑已经是世子你的人了,怎么还会有旁的想法。”
桑桑说完这番话后便不再吭声了,她低垂着眉眼。
陆珩没有说话,桑桑的心越发七上八下了,刚才她怎么就那么大胆,竟敢主动吻陆珩,可除了这个以外好像也没有旁的办法。
桑桑咬着唇,娇艳的唇瓣被她咬的嫣红,越发动人了。
陆珩终于开口了:“坐下吧。”
桑桑在心里吁了口气,她小心翼翼地坐在一旁的圆凳上,看陆珩这样子,他的怒气好像减低些了。
想来想去,桑桑觉得她还是再同陆珩仔细解释一番才好,要是日后留下了误会就不好了,那可就耽误她的计划了。
桑桑轻声道:“世子,在你给桑桑看这封信之前,桑桑是全然不知道的,而且我与陈景明之间也是清清白白的。”
桑桑说完看了一眼陆珩,看他那意思是想继续听下去,桑桑又说了下去。
“世子你也知道,桑桑打小和祖母一起生活,日子过得较常人艰难些,陈景明一家就住在柳树村,他父母都是热心肠的,三不五时就过来帮我和祖母的忙,他也就跟着一起帮忙,如此下来,两家算是有些交情,”桑桑回忆道。
“但这也就是全部了,自打陈景明一家搬走后桑桑再未和他们联系过,只当邻居而已,没想到他会写这封信来,”桑桑继续道。
其实桑桑说的确实是真的,在原主的记忆中,陈景明是个热心肠的邻家哥哥,两人说话交往也从未逾矩,陈景明写信要娶原主,这着实有些让人意想不到。
桑桑深知陆珩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所以她这番话重点就在她和陈景明确实不熟,没什么深交上,只要说明这点就好了。
果然,陆珩的神情缓和了许多,他甚至还拿出帕子擦了擦桑桑眼角的泪。
陆珩的动作很轻很慢,竟生出了一股子温柔的感觉,桑桑就知道这事过去了,她抬手握住了陆珩的手。
桑桑明润清澈的眼睛看着陆珩:“世子,桑桑保证,我只喜欢你一个人,”声音娇娇软软,格外的甜糯。
,更何况,若是陈景明再寄信过来,怕是陆珩真的就要打翻醋坛子了,凭着陆珩那般势力人脉,他又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说不定会怎么对陈景明,她这么做是最好的办法了。
“呼,”桑桑吐出一口气,她把信封放回原处,剩下的一切就都交由陆珩处置了。
外面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声音,应该是雨滴拍在青石板上。
桑桑隔着窗子往外看,院中的树木被雨滴一洗如空,满庭院都是水,她算了算时间,陆珩应该快要回来了。
自打那天陈景明的信件事件过后,陆珩就又重新投入了繁忙的公务当中,一连好些天没回府,这天傍晚应该就是他回府的时间,偏巧赶上了雨天,真是天公不作美。
忽然间一股凉风吹来,桑桑被吹的咳嗽了几声。
宝珠进来的时候就听见了桑桑的咳嗽声,她连忙把开着的窗子关上:“眼瞅着就要入秋了,现在这时节的雨天可冷的很呢,你还敢开着窗子站在冷风下,真是不要命了。”
宝珠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十足的关心模样。
桑桑没忍住笑出声:“宝珠,你如今可像是个爱说教的姐姐了,再说,我又不是那瓷做的,你用不上这么担心。”
宝珠叹气:“怎么能不担心,你这小身子骨……”
她可是亲眼见过桑桑被取血时候的破败身子的,如今虽用不上取血了,可那病根儿到底落下了,桑桑的身子骨到底比寻常人弱些,自然是要上心些的。
说到这里,宝珠也意识到这是个不愉快的话题,她连忙转了个话头。
“桑桑你整日在屋里,还不知道外面传些什么呢,”宝珠逗趣儿地道:“她们还以为你被世子厌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