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失笑:“倒把这个忘了,我现在取出来。”
她说着就把昨晚上赵询送的那个簪子给取了出来,这样在日光下一看更精致好看了,她把玉簪插在发髻上。
桑桑本就生的美,这样衬着羊脂玉的簪子,几乎让人挪不开眼。
赵询喃喃地道:“果然很好看,”他昨天一瞧见那簪子就相中了,他猜那簪子会很适合桑桑,没想到竟然这么好看。
“也是你眼光好,”桑桑说。
赵询红着脸垂头,他想父王说的果然是对的,追女孩子不能只默默地陪在身边,更要行动,他从前那么长时间都浪费了,竟然一句表白心意的话都没说。
可这之后,赵询就隐约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儿。
他是一直喜欢桑桑,可从未宣之于口,怎么昨儿送桑桑礼物她就收了,今儿也这样,昨天是他太兴奋了,把这茬儿个忘了,可现在一想却觉得十分奇怪,难道说桑桑也一直喜欢自己?
赵询疑惑道:“桑桑……你?”
宝珠看的在心里发出啧啧声,这赵询怎么如此青涩,半点也不像个传闻中的纨绔公子哥儿,反而像是个愣头青。
她当然不知,赵询从前算得上纨绔,但却从没在女人上头胡闹,如今还是头一遭。
宝珠看不过去了,她笑着说:“也是你救了我们桑桑,她感激的很。”
桑桑的脸也红了,她之后又和宝珠谈过,她觉得宝珠说得对,不能走不出过去,她要尝试接受新的未来,比如……赵询。
宝珠开始撮合赵询和桑桑,她看着赵询:“就像你说的,日后搬出了宫,可也要常常过来啊。”
桑桑接下来就看着赵询的神色变的困惑,然后是震惊,最后是难言的痛苦。
她不由问道:“赵询,你怎么了?”
话都说到这里了,赵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桑桑是因为“他”救了她,才对“他”动了心,然后接受了他,可那个人是……陆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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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
桑桑有满肚子的疑问,可也只能咽下去,她想等她下次见赵询时再问他就好了,可没想到,再见赵询竟然是半个月后。
诚郡王又举办了宴会,这回是在西山的庄子上。
诚郡王遍邀了贵族世家,这回他决心要办一个完美的宴会,特意将地点设在了山上,这回肯定安全了,不会再闹出旁的事,这之后他才慎重的去请了桑桑。
令诚郡王没想到的是,这回摄政王也被他请到了,他诚惶诚恐,更发誓要将此次的宴会办好,半点差错也不出。
这会儿,请帖送到了赵王府。
赵王拿着帖子去了赵询的屋子,推开房门他就闻见了一股子极浓的酒气,赵询的胡茬许久都没有刮了,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个醉鬼。
赵王叫人把门窗都打开,自打半个月前赵询回来就变成了这模样,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赵王把帖子送到了赵询跟前儿:“明天西山有宴会,圣女也去,你还不快收拾收拾。”
赵王知道自家儿子喜欢圣女,这不希望能借此让赵询振作起来。
烫金的帖子落下,赵询接过:“好,父王,我一定会去的,您先回吧。”
果然生效了,赵王终于松了口气,然后率人出去。
赵询的身上都是酒气,头发凌乱,可眼底却十分清明,从没有过的清明,自打那天后,他就放任自己,可现在,到了不得不说明白的时候了,他不能再逃避了。
感受到了诚郡王的诚意,桑桑和巫月一行人到了西山。
西山并不只是一座山,而是连绵起伏的群山中的一座山,十分的陡峭,不过景色也十分好,宫殿房屋都建在山上,很是新鲜的体验。
诚郡王给桑桑准备的是一间很清幽的屋子,桑桑很喜欢。
说来这宴会不过也就那些形式,无非是饮酒作画,诗词歌赋,但人们都凑在一起,倒是格外的有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