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人不失羡慕和敬佩地道:“瞧你还梳着姑娘家的发髻,这位公子该是姑娘你的未婚夫婿吧。”
他赞佩的道:“这位公子是喜欢姑娘你喜欢的紧啊,日后成了亲你们可要好好的。”
桑桑一愣,她下意识反驳道:“我和他不是未婚……”她拧着眉头道:“那种关系。”
这回轮到好心人愣了,他惊讶道:“怎么可能?”他用手摸了摸下巴,然后道:“就算现在不是,将来也该是了,若不是喜欢,谁会这样拼了命。”
桑桑的指尖无意识地摸着茶碗,若不是喜欢,谁会这样拼了命……
正好这会儿门被推开,桑桑也顾不得和那人说话了,她连忙小跑过去,她看着大夫问道:“大夫,他怎么样了?”
大夫看了看陆珩,然后说:“这回算是不幸中的大幸,虽然伤到了内脏,但好在伤的不是很重,但也要养上个把月才能好。”
“那就好,谢谢大夫,”桑桑终于松了口气,太好了,没生命危险就好。
这会儿陆珩已然坚持不过去睡着了,他唇色苍白,呼吸细弱,但好在,终究是没事的。
接下来桑桑问过了药方和需要注意的事,然后叫了马车把陆珩带到了之前租住的客栈里,当时陆珩续租了一个月,这房间很大也很安静,算是适合养伤。
一通忙活,桑桑给陆珩喂了药然后又帮陆珩盖上被子,然后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陆珩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他睁开眼睛就清晰地感受到身体各处的疼痛,不过他向来习惯了这样的疼痛,因而只是略皱了眉。
陆珩侧过脸才发现桑桑趴在床榻边睡着了,她的半侧脸靠在胳膊上,露出的唇嫣红精致,鼻子挺翘,只有那双秀美的眉毛微蹙,似乎睡梦中也在担忧着什么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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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晚上一直没回宫,今儿必须得回去了,满朝的人眼睛可都盯着她,她这个圣女万不能出一点差错。
桑桑帮陆珩掖了掖被角:“早膳和药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过会儿会有个小厮照顾你,再略等些时间巫月就能过来了。”
离开前,桑桑看着陆珩的眼睛:“谢谢你啊,赵询。”
她真的感激“赵询”,可除了说谢谢,她好像没有什么能替他做的。
等桑桑走后,十安立刻就过来,他看着陆珩:“世子,你没事吧。”
十安自然是一直跟着陆珩的,也着了一晚上的急,可碍于桑桑在场,只能现在等桑桑走了才出现。
陆珩这才没有掩饰,他痛苦地咳嗽了几声,随即吩咐道:“这几天我显然是不能上朝了,你把折子瞧瞧地拿来这里。”
十安叹了口气,然后应是,饶是世子伤重,也还记挂着公务,他是劝也劝不动了。
十安想了想又道:“世子,等会儿巫月姑娘会过来照顾您,难道您日后要一直待在这客栈里不成?”再有十余日左右真正的赵询就该回来了。
陆珩闭着眼睛:“你不必担心。”
现在他让巫月过来才能让桑桑放心,等过几天他的伤情好些了就找了理由让巫月回去,到那时一切都会回到正轨,包括,他的身份。
“十安,这几天叫人看紧城门,”陆珩说。
十安应诺:“是。”
宝珠在宫里养病,陆珩在宫外客栈养病,又兼着巫族的公务,桑桑忙的不可开交。
通常桑桑是每天下午出宫去看看陆珩,几天下来他的病已经好了不少了,现在已经能安然无恙地下来走路了,一般瞧不出来受了伤。
桑桑的心也跟着放下了,她这会儿在书房处理公文,好半晌才处理完,然后就赶着时间去看宝珠。
说起宝珠来,她恢复的更快,除了头上包扎的那圈儿纱布,看着已然和普通人一样了,面色也红润起来。
桑桑说着话就提起陆珩的伤势,然后又说小厨房那儿炖着汤,正好过会儿叫人送过去,然后絮絮叨叨地提了好些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