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会水性的船工过来一看,果然有个生死不知的人,这时候都讲究救人的,毕竟谁知道什么时候船会翻,几个船工连忙下了船把那人捞上来。
很快,那人就被捞上来了,那人身穿着一身竹叶青的袍子,袍子破烂不堪,上面全是刀剑的痕迹,还有被江水冲刷的血液的痕迹,他头发覆面,看不出死活。
“仇杀啊。”
“这人中了这么多剑,流了这些血,又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怕是活不成了。”
“可不是,我刚刚摸了摸他的气息,就跟羽毛似的,时刻都要断了命。”
几个把他捞上来的船工这样说道,此时船上已经围了不少人了,就连管事的都来了,说实话,受了这样重的伤基本已经活不成了,就算是把他救上船板上来,也只不过是多喘几口气而已。
这些人就商量着把人扔回去,毕竟活不成了,留在船上怪晦气的。
桑桑听的眉心直跳,她实在放心不下,这可是一条生命,说话间那些人就要把那人扔回去,桑桑一股热血就冲了上去:“把他放下来。”
她不能就这样放弃一个人的生命,那些人听了桑桑的话都面面相觑,还是把人给放下了。
桑桑蹲下身,她俯身去摸那人的呼吸声,刚撩开头发,她就忘了动作,这人生的极俊朗,有股子少年气,而这张脸,她熟悉的很,眼下这生命垂危的人竟然是赵询!
赵询怎么会在这里,而且还快要死了?
旁边的人都问桑桑:
,大夫沉吟了下,然后点了点头。
药童用上好的药末帮赵询抹了伤口,大夫在一旁用银针给赵询扎针,药熬好了以后桑桑负责给赵询喂药。
把一切能做的都做了以后,大夫抹了抹额上的汗:“就看他能不能熬过今天晚上了。”
桑桑把大夫送走,然后坐在了床榻上,床上的赵询已经失去了意识,面色苍白的躺着,他还受了这样重的伤,也不知道是遇到了什么事。
桑桑不禁想起之前赵询神采奕奕的模样,与今几乎是天差地别,不管怎么样,她希望他能活下去。
不知不觉的,桑桑就睡着了。
等再睁眼时已然是天亮了,桑桑连忙起了身,床榻上的赵询照同之前一般躺着,桑桑心中一紧,她连忙摸了摸赵询的气息,虽然微弱,但终究是有的!
桑桑松了口气,这便是熬过去了吧,她连忙出去请了大夫,又叫船上的厨子帮着准备了早膳和补身子的汤羹。
等桑桑用过早膳,汤羹也熬好了,船工特意送了过来,就等着赵询醒过来后喝了。
这时,赵询终于有了意识,他能觉察到全身的疼痛,几乎是刮骨一般的疼痛,艰难的掀开眼皮,只见一个方正的小屋子,屋子摇摇晃晃,是在船上,他竟然没有死,他被人救上来了。
“你醒了!”桑桑惊喜地道。
赵询却看着桑桑,半晌没有说话,桑桑在赵询眼前挥了挥手,嘴里嘀咕道:“难不成是傻了?”
赵询的眼睛逐渐有了神采,他的声音艰涩:“是……你?”
眼前人陌生又熟悉,可当他看见那双眼睛后,赵询就认出来了,这样清澈的眼睛,这么多年他也就只看见过那一双。
桑桑有些惊讶,然后就释然了,果然,她瞒不住见过她的身边人,只能瞒瞒那些追查她的人了。
“是我,”桑桑坐在床榻边,她指了指一旁的汤羹:“这是我特意叫厨房给你熬的,正好你醒过来了,等会儿便喝一些吧。”
醒来半晌,赵询觉得好多了,至少能说话了:“这是在哪儿?”
“在去泉州的船上,你是受了重伤被捞上来的,”桑桑叹了口气:“你的命还挺大的,这样都能活下来。”
桑桑又跟赵询说了之前的事,好让赵询有个初步的了解。
赵询其实也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活下去,不只是天之大幸,更是眼前人救了他的命。
赵询弯起唇角:“咱们也算认识这么久了,你知道我的一切,我甚至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啊?”
说实在的,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