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感随着杂技演员说话的声音更加强烈。袁宇彬几乎要瘫软下去,却被向上的力量死死勾住。他甚至能听到自己的骨节发出咯吱的呻吟,肌肉在被一点一点地撕开。玩家们像一只只被蛛网扯住的飞虫,死死黏在地上,连倒下的资格都没有。“跳吧跳吧。”杂技演员笑得更灿烂了,“再不跳,就来不及了哦~”桑祈眉梢一扬。下一秒,一道白光闪过,【小满的菜刀】被她从背包里取出。然而,她的双手被跳绳死死黏住,根本无法握住任何东西。就在菜刀坠落的瞬间,桑祈骤然抬手,用小臂撞向刀刃!嗤——皮开肉绽,鲜血瞬间涌出。几乎同一时刻,秦复微一偏头,衔着的一片薄如蝉翼的小刀,狠狠扎进自己的手臂。带出一串血珠。跳绳乐园规则五,地板渴望红色的饮品。这下,无需言语,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求生的本能让所有人立刻抵抗着那撕裂身体的力量,艰难地效仿。滋啦……滋啦……殷红的血珠砸在地面的瞬间,迅速渗了下去。就在血液被吸收的刹那。桑祈脚下那恐怖的粘力骤然消失。那股一直向上拉拽的力量失去了阻碍,将她猛地提起!就是现在。桑祈迅速调整好姿势,立刻开始挥动跳绳。仿佛布满全身的剧烈疼痛毫不存在。几乎同时,其他人也相继挣脱了脚下的束缚,开始跳绳。江映月差点扑倒,踉跄着稳住身形,咬着苍白的嘴唇跟上了节奏。橡胶绳划破空气,发出“咻咻”的声响。座椅上,杂技演员右眼的计数器跳动着。【1】【2】【3】猩红的数字映在她黑洞洞的眼眶里,显得格外刺眼。她嘴角那撕裂到耳根的夸张笑容没有丝毫变化,笑出无比愉悦的“咯咯”声,听得人头皮发麻。三下,四下,五下……很快,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他们停不下来。身体像是被无形的牵丝线拖拽的木偶,无论怎样对抗,都无法控制地继续高高跃起。四肢开始发沉,每一次抬起都变得无比艰难。然而,即使身体时空,也必须把每一次的落点,都控制在圆圈内。袁宇彬只感觉自己的肺部像破风箱一样剧烈抽动,随时都有可能窒息。他的脸上无比勉强地保持微笑。肌肉早已僵硬酸痛,但不得不强行拉扯着嘴角。屈云楚深吸一口气,一次又一次地向上疯狂窜去。粘腻的地面发出“啪啪”的声响,每一次下落,众人都生怕自己会再次被黏在上面,心惊胆战。手中的普通跳绳此刻仿佛重于千斤,手臂酸麻肿胀。更可怕的是——他们越跳越高了。起初只是离地几厘米,但随着计数增加,每一次弹跳都在不受控制地往更高处跳去。这绝对不是正常人能跳到的高度。砰!“啊啊啊啊!”袁宇彬重重落在地上,脚踝弯折成一个可怖的弧度。他无比艰难地给自己灌了一瓶系统商店的治疗药剂。所有人都激活了自己的防御道具。计数才刚到【191】,离一万遥遥无期。而他们每一次跳起,头顶距离那肉粉色的天花板更近一分。啪!江映秋身上的防护壳直接被摔裂,一道新的防护壳重新覆盖了她的身体。她的脸色无比难看。在计数到达一万之前,他们会先在天花板上撞死,或者活活摔死。四周的肉壁开始缓缓蠕动起来。脚下的地面变得更加柔软湿滑,甚至从边缘的缝隙里,渗出了散发着刺鼻酸味的液体。“咕噜噜……咕噜……”杂技演员的肚子发出清晰的声音。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黑洞洞的眼睛静静地盯着玩家们。“咕隆。”她喉头滚动,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空气中的温度明显升高,带着一种潮湿的暖意。跳绳乐园规则六:感到温暖是正常的,变得柔软是正常的那酸液越渗越多,渐渐漫过了他们的脚踝,带着轻微的灼烧感。袁宇彬又一次狠狠下坠。酸液几乎呛到他的口鼻之中。他惊恐地看着周围蠕动的墙壁,和越来越多的酸液。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他的心头。“这里不会是她的胃吧!”江映秋先他一步开口,声音被跳跃掀起的气流搅散,却无比清晰地传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规则九:杂技演员经常感到饥饿。一切都有了最恐怖,却最合理的解释。深粉色的环境,粘腻的触感,蠕动的墙壁,不断分泌的酸液。如果这里真的是杂技演员的胃……那他们的跳动,就是在促进她胃部的蠕动,让自己被更快地消化吸收!,!酸液汹涌上涨,从肉壁的每一处缝隙里汩汩冒出。“咳!咳咳!”江映月个子最矮,呛了一口酸液,顿时剧烈地咳嗽起来。酸液灼烧着喉咙和鼻腔,火辣辣地疼。“姐姐……”她声音嘶哑,带着哭腔,却还要保持笑容。跳跃的节奏和圆圈的限制让江映秋无法移动分毫,只能徒劳地激活道具,艰难地抵御着酸液的侵蚀。桑祈三人的情况也不妙。酸液漫过腰际,每一次跳跃都变得异常沉重,带起大片的酸液,溅在身上。防御道具的光芒在酸液的持续腐蚀下明灭不定,消耗剧烈。杂技演员腹中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如同擂鼓,在整个空间内回荡。她嘴角那撕裂的弧度还在不断地扩大,整张脸几乎被那猩红的嘴巴和眼睛挤满。就在这铺天盖地的酸液之中,跳跃节奏最乱的袁宇彬,率先感受到了更可怕的异样。他发现,自己的肢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异常柔软。而皮肤表面渐渐变得粗糙起来。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在一次坠落中,他重重地砸进了酸液里。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见,他的腰部竟如同没有的玩偶般,轻而易举地向左边弯折成了一个恐怖的直角,又弹飞出去。袁宇彬的脸上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只有一种茫然的、空洞的惊恐。“我……我怎么……”他试图说话,声音却变得含糊不清,像是隔着厚厚的一层膜:“我怎么……感觉不到我的骨头了……”:()带着全宗门把恐怖游戏一锅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