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天气凉,少爷穿这件衬里厚些的。”
夜鸣接过衬衫时,指尖碰到她的掌心还是带着一丝暖意,不像从前那样冰凉,那是昨晚吸了他的血后,从他身上夺走的温度。
他的脸微微发烫,低头套衬衫时,听见艾拉轻声说:“早餐在楼下,我炖了红枣粥,还煮了溏心蛋。”
下楼时,餐厅已经飘着浓郁的香气。
艾拉正站在餐桌旁布菜,墨色长裙的裙摆扫过地板,动作和往常没两样,只是瓷盘里的食物换了模样:熬得浓稠的红枣桂圆粥冒着热气,旁边摆着切片的猪肝和炖得酥烂的牛肉,连餐后水果都是暗红的樱桃,每一样都带着“补血”的心思。
“少爷昨晚流了不少血,多吃点补补。”
艾拉拿起勺子,帮他搅了搅粥里的红枣,语气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可夜鸣却注意到,她的目光总在他的手腕和颈间打转,像是在确认伤口的情况。
这一天预备的饭食菜单都带着“补血”的痕迹:午餐有清炒猪肝和番茄牛腩,晚餐是当归鸡汤和红烧排骨。
夜鸣发现自己的饭量比平时大了一倍,一碗鸡汤喝完还想再添,艾拉也不拦着,只是默默拿起汤勺,把锅里剩下的鸡肉都盛进他碗里,轻声说:“少爷多吃点,才能养好精神。”
他知道,这是成为眷属的代价——要靠足够的食物维持自愈力,才能承受住她每晚的吸血。
可看着艾拉再次为他添粥时,垂眸间温柔的侧脸,心里却没有半分抗拒,反而觉得踏实。
哪怕她昨夜露出过吸血鬼嗜血的模样,此刻依旧是那个会记得他爱吃桂圆、会把热粥先盛给他的艾拉姐姐,这份“女仆的贴心”,从来没因为身份的变化而减少半分。
不过午后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
当时午后的阳光正斜斜落在花园的藤椅上,夜鸣捧着书看了没几页,指尖突然泛起一阵凉意,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揪着发慌,颈间的浅痕处更是痒得厉害,像有小虫子在皮肤下爬,连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
他知道这是戒断反应,昨夜艾拉注入的毒液早让他的身体习惯了那份带着刺痛的快感,此刻没了滋养,本能就开始闹脾气。
更让他心乱的是,这痒意里还缠着念想,那些藏在梦里、不敢对艾拉说的画面,竟也跟着冒了出来。
“少爷,您怎么了?”
艾拉端着冰镇酸梅汤过来,刚走近就察觉不对。
夜鸣抬头时,她看见他眼底泛着水汽,嘴唇没了血色,伸手一摸他的额头,竟是凉的,连耳尖都透着不正常的红。
“颈间……好痒……”
夜鸣的声音带着委屈,下意识地往她身边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裙摆,手指攥着她的裙角不放。
“想……想被艾拉姐姐咬……”
这话像根羽毛,轻轻搔在艾拉的心尖上。喉间瞬间发紧,獠牙在唇齿间隐隐发烫,鼻腔里全是夜鸣身上的甜香。
那是混了桂花糕余味的少年气息,比任何贵族的血都勾人。
她比谁都想咬下去,想再尝一口那温热的甜,想感受他在怀里发抖的模样。
可理智死死拽着她:白天他的伤口刚愈合,自愈力还没攒够,若是现在吸血,晚上再索取时,他的身体定会扛不住。
更重要的是,昨夜他说“喜欢全部的艾拉姐姐”,这份坦诚,让她舍不得再让他多受一点罪。
“不行,得等晚上。”
艾拉蹲下身,与夜鸣平视,指尖轻轻抚过他颈间的浅痕,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他。
“现在咬的话少爷会疼的,伤口也会反复。”
“可是艾拉姐姐,我真的很难受……身体越来越烫了……”
夜鸣的眼眶更红了,声音里带着哭腔,身体因为戒断反应微微发抖。
艾拉盯着他泛红的眼尾,心里软得发疼。
他才十四岁,本该是揣着糖罐追蝴蝶的年纪,却要因为自己承受这些;而她自己,喉间的渴望早被他的气息勾得发烫,每一次克制都像在掐着自己的本能,连指尖都在泛着想要撕碎猎物的痒。
她知道,这是毒液催情的征兆,再拖下去,夜鸣说不定会失控地把脖颈往她嘴里送。
两人都在忍,可这样的忍耐,对他、对自己,都是折磨。
犹豫了片刻,艾拉缓缓解开女仆长裙领口的两颗纽扣,指尖碰到布料时还有些发颤。
领口松开的瞬间,露出胸口细腻如瓷的皮肤,暖光下泛着淡淡的莹润光泽;两团柔软微微隆起,轮廓饱满却不张扬,淡粉色的乳晕像初春刚绽的花苞,中央的乳头小巧而挺立,还带着一丝被体温焐热的温度,那是与吸血鬼冷冽气质截然不同的、鲜活的柔软。
“过来……像你偶尔梦到的那样,含着这里待一会儿,好不好?”
夜鸣的脑子“嗡”的一声,连呼吸都停了半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