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根的脑海中闪过种种可能的原因。
是灵界教团背后有著不为人知的利益驱使?
又或者,是他们出於某种疯狂的信仰执念?
可无论他如何思索,始终无法找到一个能让自己信服的答案。
宾根无论如何也没往灵界教团真心实意想做好事这个方向去思考。
毕竟,灵界教团在外界的名声可谓是糟糕透顶。
这样一个声名狼藉的教团,居然宣称要做好事,要去制止灾难发生?
听起来简直荒谬至极,任谁听到恐怕都会之以鼻。
这话从灵界教团口中说出来,甚至还不如他们单纯脑子坏掉了的这个说法令人信服。
毕竟灵界教团长久以来积累的负面形象,已经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实在难以想像他们会有如此高尚的动机。
但偏偏卡尔顿就是这般想的,
所以面对奥贝斯坦提出来请求灵界之主的帮助时,他心中有的只是惭愧和不安,觉得自己没能尽到一个合格信徒的责任。
却並没有半分的怀疑。
在他的心中,似乎本来就是如此。
对於卡尔顿这般纯粹的想法,奥贝斯坦心中暗自评价,这又是一个好人。
不过如果真的想把灵界教团往正轨上走,好人,以及有理想的人的確是必不可少的。
只要有他们在,其他人也就有了信任的基础。
至於他奥贝斯坦认为自己更像是一个功利主义者与实用主义者的结合体。
他看待事物,往往从实际利益与效果出发,追求以最有效的方式达成目標。
在他眼中,无论是採取何种手段,只要能达到目的,那便是可行之道。
不过所有的手段,都是奥贝斯坦为了能更深入的了解世界,。
不满足於表面的观察与肤浅的认知,而是想尽一切办法去挖掘事物背后隱藏的真理,探索那些被层层迷雾所掩盖的规律和本质。
这是来自一个学者的本能渴望。
很快,三人便带著祭祀的物品来到了兰迪城外。
此刻,厚重的城墙横亘在他们眼前,如同一头沉默的巨兽,將城內城外分隔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
宾根与卡尔顿隔著城墙,望向那仍旧瀰漫著死寂气息的兰迪城,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
这座曾经繁华热闹的城市,如今宛如一座巨大的坟墓,没有一丝生机,让人不寒而慄。
与前不久才来过的那一次相比,这一回,卡尔顿的心中莫名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一种难以言喻的心悸之感紧紧揪住了他的心。
每一次心跳,都仿佛伴隨著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城內正蛰伏著某种极其恐怖的存在。
奥贝斯坦左右看了看,很快便选定了一个地方。
他们將在这里向灵界之主进行祭祀。
奥贝斯坦眯著眼睛,身体內神秘力量快速涌动,
在三人面前的土地上,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操控,泥土开始缓缓隆起,不断堆积、塑形。
仅仅片刻,一个土质的祭台便拔地而起,稳稳地嘉立在他们眼前。
令人惊嘆的是,祭台表面那些极其精细的符文竟也隱隱可见。
这些通常情况下,雕刻这些符文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可此刻,竟直接省去了这一繁琐的雕刻过程,著实让人吃惊。
卡尔顿和宾根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看著奥贝斯坦露的这一手。
不过在他们的下意识里,都理所当然地觉得这必定是奥贝斯坦自身的能力,才能如此轻鬆地凭空造出一个带著精细符文的祭台。
然而,事实上这是奥贝斯坦对基础知识进行精妙运用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