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贵族不禁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
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轻易地就让他们成行,这其中莫不是隱藏著什么阴谋?
“呵,我看吶,他们就是害怕了。”
另外一位议员一脸不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
在他看来,对方这是做贼心虚,不敢阻拦他们去向教母揭露真相。
但无论心中有著怎样的猜测与想法,这次覲见教母的行动,都不会因为任何因素而停止。
他们心意已决,势必要在教母面前,將那些人的恶行陈述。
金字塔內部。
半个月后,他们再度来到了这里。
这里与之前他们所见到的似乎並无二致。
然而,细心的人还是察觉到,空气中隱隱瀰漫著一股腐烂的味道,那味道虽淡,却如丝线般縈绕在鼻尖,挥之不去。
但此刻,他们心中是对教母即將诉说冤屈的急切,並未对此多想。
眾人整齐地低头跪拜,神情庄重。
石坛之上。
那具周身被血肉层层缠绕的神像,自虚空中缓缓浮现。
它那独有的一只眼睛,冰冷而空洞,犹如深不见底的黑洞,静静地凝视著下方跪拜的眾人。
“伟大的教母啊。”
人群中,一位信徒率先开口,声音带著几分颤抖。
“其他同样信奉您的信徒,竟对我们无端进行打压。我们日夜自省,实在不知究竟做错了什么呀?”
“我们对您的信仰,从未有过一日的邂怠,无论白昼黑夜,这份虔诚犹如高悬天际的日月,清晰可鑑。”
“可那些人,却被贪慾蒙蔽了双眼,全然不顾信徒內部的损耗,一心只想夺走我们手中的权力,將我们逼入绝境——“
他如泣如诉地向石坛上的教母不断陈述著那些人的种种罪状,希望教母能够主持公道。
然而,面对信徒们的哭诉与陈情,教母却始终一言未发。
石坛上的神像依旧静静地聂立著,那只眼睛冷漠地注视著下方,没有丝毫回应的跡象。
整个空间陷入了一种令人室息的死寂氛围之中,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凝固,
隨著沉默的时间越来越长,刚刚还在慷慨陈词的信徒,声音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渐渐变小。
情绪被这无尽的沉默一点点消磨殆尽,直至最后,所有声音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一片令人胆寒的寂静。
此时此刻,所有人都如坠云雾,完全猜不透教母心中究竟在想些什么。
他们满心困惑,可教母却始终沉默不语,这让他们內心的不安如同潮水般翻涌。
就在这片令人压抑的寂静之中,每个人都仿佛听到了一种极其细微的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悄然靠近。
与此同时,一股凉意顺著他们的脖子缓缓爬上脊背,让他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终於,有一个人似乎再也无法忍受这般令人毛骨惊然的氛围。
他微微抬起头,嘴唇颤抖著,刚要再次开口。
“教母,我们·——”
“噗喵!”
旁边的人瞬间被温热的血水溅了一脸。
那滚烫的鲜血糊住了他的眼睛,他下意识地抬手去擦,却在看清眼前景象的瞬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惊恐。
只见一根粗壮的黑色藤蔓,直直地插进了刚才说话那人的后脑勺。